鬆開,嘴巴不由自主的張了開來。

四足蛇見已奏效,立刻將頭探入馬蜂口中,隨之兩隻前足也爬了進去……一直在旁傻看的疣豬似乎明白了四足蛇的意圖,不知從身體何處生出一股捨生勁頭,當即探身向前,伸手便將四足蛇的尾巴薅住,然後猛力向外拉伸。

四足蛇本以為順風順水的找到另一個安樂所在,豈料有人搗亂,於是立即回頭,嘴巴撅起呈圓筒狀。但淡黃煙霧尚未噴出,便早已被疣豬料到,只見疣豬使出吃奶的勁全力一扥,四足蛇再也無法立足,身體如一條爛繩頭一樣被揪了出來,隨即在空中打轉,疣豬不給四足蛇任何還擊的機會,一經揪出,便提著四足蛇狠命抽向洞壁,猛抽十幾下後,手臂一揚,準備將四足蛇摔死在石壁上。但誰知四足蛇脫手之後,並未撞到牆壁,而是似乎被扔到了遠處。

難道那裡有通道?疣豬暗忖。但此時早已顧不上許多,疣豬快速挪到馬蜂身旁,只見馬蜂此時雙眼圓睜,但眼珠不動,張口結舌,但肌肉麻木,呼吸均勻,但面如蠟紙,恰如中邪一般。

疣豬大急,一把將馬蜂的腦袋摟到自己的臂彎中,然後騰出另一隻手在馬蜂臉上輕拍幾下,不見效果,著急的疣豬下手加重,只將馬蜂兩側臉頰抽成兩塊發麵餅時,馬蜂的眼珠這才稍稍轉動了半圈。

疣豬大喜,接著又是兩記重重的耳光,馬蜂隨之醒轉,嘴唇一動:“老尤,你為什麼打我?”

疣豬不知此時是何心情,聽到馬蜂已能開口說話,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猛哭幾聲之後,如緊急剎車一般戛然止住,說道:“媽的,你個臭馬蜂,如果不是咱老尤這幾招拈花指神功,估計你早就睡過去了!”

馬蜂一旦醒轉,身體機能恢復極快,勁力如水湧灌四肢百骸,一個激靈過後,便即自己坐了起來,眨巴了兩下眼睛過後,嘴中蹦出幾個字:“有你這樣溫柔的拈花指嗎?不過還是謝了!”

雖然疣豬並不是為了這個謝字才捨生搭救馬蜂,但聽到如此過於簡單的兩個字,心中難免有些失落,說道:“謝個蘿蔔!咱老尤容易嗎?剛才要不是咱眼疾手快,估計這玩意就爬到你嘴裡去了,然後先從心肝吃起,最後連腸子肚子吃得一點不剩……”

“老尤你等等,你說什麼要鑽到我的嘴裡?”馬蜂一臉茫然,竟似完全喪失了記憶。

“馬蜂,你小子不地道!不願意承我情就直說,用得著裝糊塗嗎?”疣豬有些惱怒。

“不是,老尤,我是真不記得了,剛才就看到你伸著手指指點點,後面就像做了一個夢,什麼都記不得了!”馬蜂說道。

疣豬一直在緊盯馬蜂的眼睛,看著不像是撒謊,於是心中釋然,也就原諒了馬蜂的不知不覺,當即從馬蜂斷片的一處開始說起。

馬蜂聽疣豬添油加醋的嘮叨完,也不答話,立刻起身,去尋找四腳蛇遺體。果然,一條長長的拱頂通道貫通洞室,向兩個方向分別延伸而去,馬蜂沿著疣豬手指的方向一路走去,細細檢視地面,四腳蛇蹤影全無,只見到地上有一攤粘液血跡,然後便是兩行如壁虎腳爪踩出的足跡向通道深處通去。

馬蜂回頭向疣豬說道:“那東西沒死,應該是逃跑了,這裡有它的足跡,咱們追上去看看!”

“我的馬大爺,剛才沒讓這個東西弄死就不錯了,還敢再追,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咱們還是趕快爬上去吧!”疣豬頗為幽怨的說道。

“要爬你爬,而且我剛才掃了一眼,這個洞雖然不深,但洞壁很光滑,應該爬不上去,再說頂上已經封住了,如果不封住,估計那些鱷魚早就都爬下來了!”馬蜂悠悠說道。

疣豬經馬蜂這麼一說,突然想起剛才金字塔內的鱷魚群,重新爬上之心頓死不生,但讓他一起去追會吐麻痺黃霧的四足蛇,倒也暫時沒這個膽量,於是在原地急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