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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海,咆哮著,卻沒有急著再度上前,順著林子裡的樟子鬆緩緩踱著步子,大口大口喘著惡氣,之前咬著雪狼的嘴巴殘留詭譎的血跡,不知是雪狼的,還是它自己的。
一頭刁鑽有謀的東北虎,不魯莽,或許光是它必備的這一點特質,便足以稱得上東北虎王了吧,像在找尋一個機會,力求一擊斃命。
齊魯夫不做守株待兔的傻子,不退反進,勢必以命相搏。相隔東北虎三米之遙,齊魯夫便預判了這頭牲畜的動作一般,一記彈腿,林子裡的雜石霎時飛濺,四面八方,同樣不少朝著東北虎飛去,只是打馬虎眼的小伎倆同樣不能阻撓這頭牲畜的殺伐氣息,虎頭怒目,咆哮著的大口已經露出有著可怕弧度的銳齒,向著齊魯夫的腦袋咬去,快地讓人毫無反應的時間。
“滾!”像是血液裡的沸騰,齊魯夫不曾畏懼,以力搏力,腦袋迅速反應地偏向一側,巨大的虎軀緊接著撞向齊魯夫,而他如同金剛一般站樁而立,與大地紮根似的在東北虎撲擊的猛力下也沒撼動分毫,反之胸腔之氣勁散之兩肩,兩肩震其虎軀,在東北虎再度被震飛的剎那,齊魯夫笨重的身軀瞬的輕盈,搶著東北虎震退在半空的身軀,更快地貼近著,截、沉、標、膀、腕指、黏、摸,一通落在這頭東北虎的身上,能聽到骨骼咔嚓的聲響,同樣能聽到東北虎尖銳的因巨大疼痛而引起的瘋狂咆哮,使得這頭牲畜在半空中依舊揮舞巨爪,齊魯夫作勢要擋,卻生怕就此一條胳膊被掀了去,於是閃躲之後,左臂又是幾道巨大的血口子,甚至隱隱能從口子的縫隙看到白色粘稠的物體,以及生白略黑的骨頭。
即便如齊魯夫這廝猛人,也是疼的齜牙,皺了皺眉,渾身的皮膜都在顫抖,看著那頭蓄勢待發的牲畜,朗聲一笑,再度不畏生死地衝上去。
破曉的黎明,些許微光從大興安嶺的上空照耀而下,射進那片至今原始的森林,森林邊端,一上半身**夾雜著血紅色斑斕線條的男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的身旁有一頭已經沒了生氣的東北虎,千瘡百孔,甚至頭顱已經扭曲變形。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
拖著疲憊的身軀,齊魯夫勉強站起身子,那張堅毅的多年來只對白熊露出笑容的臉龐罕見地笑了起來,甚至有些嫵媚。感受著晨曦的微妙氣息,夾雜著血腥味,雙臂搭在東北虎的龐然身軀上,屏氣使勁,兀自將東北虎提起抗在雙肩上,雙腿一沉,微微發軟,卻也扛了下來。
練了十幾年的虛步馬,這些壓力還難不得齊魯夫。
只是一路走到小屋花了些許時間,約莫一個小時的行程,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只是一條路上,都滴滴答答著齊魯夫或是東北虎身上流下的血滴,卻也積少成多,齊魯夫的臉色蒼白,看著前方的小屋頭暈目眩地笑了。
白熊聞到讓它興奮的血腥氣息頓時叫了起來,當看著一臉蒼白的齊魯夫時,轉為咆哮似的叫聲,甚為攝人,在它的潛意識裡,齊魯夫未嘗一敗,而即便這次仍然未敗,卻也傷的頗為嚴重了。直至它看見齊魯夫身上扛著的那頭現今依舊帶著彪悍氣息的東北虎王,才收斂下來,小心翼翼,確認已經死後,站在原地,半蹲,仰著頭,那張憨憨的臉似乎揚了揚嘴,如同笑了一般。
隨著接一連二的倒地聲響起,漫漫的血腥氣息穿入小屋,讓原本在睡夢裡的齊二牛皺著眉睜開眼,直至意識到些許不對勁的時候不顧穿鞋推門而出,倒吸一口冷氣,旋即那張乾癟消瘦的老臉笑得花枝招展:“這小崽子,還真讓他撞上大花貓了?”
再度醒來,齊魯夫的身上只有一塊塊結,處在時刻脫落的狀態,導致這時渾身上下瘙癢著,除了肋骨依舊是疼的無可厚非。
此時他正躺在齊二牛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