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罵,看到葉生疑惑的臉龐,咧嘴笑道:“二弟,咱們的小妹可是有點特別啊?”

“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檢查她身體時,發覺有一股yīn柔之氣遊走於經絡之間,我本疑心是那青衣人做的手腳,於是用一股陽剛浩然正氣去消滅它,沒想到竟牽一髮而動全身,小妹身體四面八方都出現同種yīn柔真氣,綿綿不絕,幸虧我收手得快,否則我也得搭進去!”說完似能心有餘悸,搖頭不迭。

葉生驚道:“小妹從未練武,怎麼會這樣,那她如今到底怎樣?”“我把她鎮壓於冰棺之內,來凍住她的真氣。呵呵呵,你注意到小妹的眼睛了嗎?”葉生叫道:“對,小妹怎麼會眼睛發出藍光?”刁路坐在地上,眼望重重夜幕,喃喃道:“現在已經子正了。”轉而苦笑一聲:“二弟,我們的小妹恐怕,恐怕……”葉生急道:“怎樣?”

透過厚厚的玄冰,小雨秀美蒼白的臉孔純潔無暇,刁路喉結滾動:“恐怕不是人啊!”

“轟!”恍若晴天霹靂,一下子震傻了葉生。“我和你們一起走好不好?”“我跟著你流浪!”“我叫柳雨,再過兩天就是我十二歲生rì了,今天與葉生哥,刁大哥結拜,希望他們都能實現自己的願望,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一幅一幅畫面撲面而來,逼得葉生無法呼吸,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小雨這麼堅強可愛的小女孩,有血有肉,有情有xìng,怎麼可能不是人!

恍惚間,他轉過頭,卻見刁路正拿著一個不知從哪弄來的酒葫蘆,獨自喝著悶酒,不覺怒氣填膺,衝上前,一把奪下葫蘆,大喝道:“不可能,你胡說!”

這一聲大喝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早有其他房客被吵醒,喝罵聲響成一片。刁路一驚,說道:“二弟,你鎮靜點。”急忙走出室外,關緊房門,收拾葉生鬧出的殘局。只不過一會兒,那一陣吵鬧聲就已漸漸平服下來。“吱呀”,刁路慢慢關上門,臉上已略顯疲憊之sè。

他看看仍懵懂呆在原地的葉生,微嘆口氣:“二弟,凡事沒到頭,就有可為之處。小妹也有可能被妖物附身。”葉生突然醒悟過來:“真的?小妹可有救?”忽思及自己剛才的言行舉止,面有愧sè:“對不起,大哥,剛才我……”刁路報以一笑:“沒事,小妹的情形很是蹊蹺,咱們來商量一下對策。”

刁路因事出突然,此時身著甚是凌亂,他卻不在乎,接過葉生手上酒葫蘆,席地而坐,拔開葫蘆蓋,“咕嚕咕嚕”便往口內灌酒。葉生流浪過兩年,酒量或許不是很好,卻也能飲若干,現在心中鬱悶難言,走上前並排坐下,拿過刁路手中葫蘆,不計結果,一口猛飲,嗆得他涕淚直流,難過莫名。刁路只是笑笑,並不攔阻。

“二弟,我們先假設小妹是妖物附體,然則為何白天毫無異狀,只在夜半子時時分方才發作?子時是yīn氣最重之時,這妖物真氣充沛得令人乍舌,卻得藉助時間方能甦醒,是何道理?而且它似乎還只是潛伏在小妹體內,並不能運用功力,才能被我輕鬆控制。諸多因素,恐怕這妖物早已與小妹融為一體,難分難捨了。”

葉生駭極,忙問道:“大哥可有法子解救?”刁路苦笑道:“要祛除小妹身上的妖物,我功力不夠,無濟於事。只是我懷疑為何這妖物上身後卻不為惡,若說是受傷之故,難以令我信服。而且方才情形倒好像小妹被某股神秘力量催喚所致,如果我不加以阻止,或許倒能找出事情真相。”

葉生思索一陣:“大哥,那如何是好?明後晚小妹,小妹……”刁路清楚他的意思,笑道:“明後晚,小妹還是留在客棧內,這樣我才能放心。二弟,你可怕危險?”“大哥,我也不瞞你,若與己無關,我本領低微,自身難保,早已逃得遠遠的,可是如今我一定要留在這裡,儘自己的一份心力!”刁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