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消失殆盡了。

最後,甚至都開始懷疑她的動機了。

因此,再一次結束通話沈寒越的電話之後,她已經沒有了工作的激情。

草草的請了假,就窩在臥室裡,抱著電話聽筒,一直不停的發呆了。

她期待著關鍵時刻,電話能及時響起,可是這個男人,就彷彿是神秘的幽靈一般。

只要他不主動出現,似乎,她壓根就沒辦法,主動聯絡上他?

之所以,這麼一直傻等著,也不過是相信了,相信那個無所不知的男人,一定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態發展。

所以,才這麼自信滿滿的,攥著聽筒,傻等著。

只是等到後來,許蕙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鑑於她之前的精神病史,此刻,已經在懷疑,這個所謂的“幽靈”電話,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個幻覺。

抑或者,真的是森,來找她償命了?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思緒,順著她不斷的纏繞的頭髮絲,一路迴轉,就漸漸的回到了那個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

小時候的她,似乎,還沒有這般偏執。

只要她的母親稍加引導和治療,似乎,還到不了這般模樣吧?

事情的一切,應該還要追溯到,她父親遠走他鄉的那一年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父親是和某個女人,去M國定居了,甚至還有傳言,說有人曾經在機場,碰到過他。

可事實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真相了。

他的父親,壓根就是被她的母親,錯手殺死了。

原因,也不過是他的父親,厭倦了她母親的喜怒無常,要求離婚而已。

她那驚慌之下的母親,只有片刻的慌亂,就瞬間安靜了下來。

以最縝密的方法,硬是一點一點的把屍體,給處理了,甚至就連骨頭,都一併被它用類似於碎石機的東西,給攪拌成粉了。

當然,屍體的處理,也不過是她後來隱約的推測而已,真實的過程可能更血腥,也說不定。

因為,她親眼目睹的殺人現場,就是血腥而恐怖的。

她的母親,甚至比平時,都要平靜。非但順利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還極盡可能的挽留男人,在最後陪伴她們一天。

一切,就是在午夜發生的,當時,她是被尿憋醒的,迷迷糊糊的起床上廁所,就聽到了隔壁臥室的響動。

偷偷的順著虛掩的門縫,朝裡張望,就看到她的母親,瘋了似的,在撕咬著她的父親。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就這麼被她撕咬著,他的頭髮,已經被一捋一捋的薅了下來,頭上,血淋淋的一片。

當時的她,就被嚇哭了。

可是,待床上的女人,回頭,猛地一瞪,她血紅色的眼睛,直接就把她嚇的,再也哭不出來了……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出門見人,更是不會開口,說上一句話。

見到她的母親,就生理性的,後背發涼。

事情的轉機,就是她初中一年級的那一年了吧。

當時,她母親接收了一個自閉症的小男孩,和她同齡。

只是不一樣的是,那男孩的自閉症,似乎是先天的。

男孩叫李森,面板很白,五官很是精緻,比她見到的所有小男孩,小女孩,都要好看。

粉雕玉琢的面板,就像是一個洋娃娃。

那是第一次,她對一個陌生的人,產生了好感。

那時候,那個小男孩,雖然人前,不敢說一句話,但每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就似乎,能和她說上很多的話。

她的母親,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就嘗試著,從她身上找突破點,來對李森,進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