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隱約可見一個黑衣人腳踩旋風朝著海灘方向飛遁而去。

大飛哥還當半路殺出來的兇徒是賣家安排的伏兵,氣得咬牙切齒,給只剩半口氣的賣家頭目補了一槍。

一甩長髮,惡狠狠道:“他媽的,給我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大飛哥收羅殘黨,循著血跡一路追到海灘。

正值漲潮時分,海灘上驚濤拍岸,暴風咆哮。只見一黑衣蒙面人傲然卓立在防波堤上,撕開一包包白色粉末灑向大海。

尼瑪,這都是錢啊!大飛哥痛心疾首,厲聲嘶吼:“快開槍!幹掉這個瘋子!”

手下舉槍齊射,無數子彈穿越暴風厲聲呼嘯。

蒙面人面對槍林彈雨從容自若,衝大飛哥甩出一根中指,隨即憑空消失,彷彿從一開始就是個幻影。

“靠……怎、怎麼可能……”

大飛哥表情呆滯,一個恐怖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這傢伙到底是人是鬼!

手下亦目瞪口呆,過了許久,其中一人率先回過神來。

“大、大飛哥,這下可怎麼辦?”

大飛哥臉色陰沉的幾乎結冰,盯著神秘人消失的方向冷冷吐出兩個字:“報警!”

毒販子報警?別人說這話恐怕是腦子進水了,大飛哥卻說得理直氣壯有恃無恐,因為天都市楊家黑幫的幕後大當家,湊巧還兼著一個警察局長的頭銜兒。

……

有時候血緣也會變成一種不堪忍受的負擔,特別是當一群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打著她的旗號為非作歹的時候,楊濤的心情就特別鬱悶。

身為警察局長,明知道自己轄區裡存在犯罪交易還佯裝不知,甚至在毒品交易當日還不得不調開警力間接助紂為虐,這種行為無疑已經構成嚴重的瀆職罪,一旦被曝光,楊濤的事業和名譽就全毀了,每次想到這一後果她就心神不寧。

明知道是在玩火,不玩還不行。家族是背景也是牢籠,生是楊家的人,死是楊家的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在這潭泥淖當中拼命掙扎,結果卻是越陷越深。

怕什麼來什麼,一大早楊濤就接到大飛的電話,得知昨夜毒品交易突遭襲擊,死了不少人手,損失甚大……

“三小姐,您一定要查出兇手將其繩之於法!這種神出鬼沒殺人不眨眼的暴徒對社會危害太大了,絕不能任由他逍遙法外!”

聽到大飛義憤填膺的聲討,楊濤好氣又好笑,你個毒販子跟我大談“法律”,簡直恬不知恥!

“我怎麼做事不用你教,馬上消失!”

大飛哥嬉皮笑臉:“三小姐別生氣,我這不是報警麼,舉報違法犯罪行為是每個市民的社會責任……”

“你懂個屁社會責任!給我滾蛋!”楊濤沒好氣的結束通話電話,隨即撥通大哥楊浩的手機,轉告他這個壞訊息。

楊浩和老四楊恆商議過後,認為這事兒十有是末日教團所為。尹劍同學昨晚的裝束實在太像末日忍者,而且那種神出鬼沒的隱身術也是末日忍者的招牌忍術,楊家最近恰好因為爭奪毒品渠道跟末日教團發生了激烈的利益衝突,因此楊浩很自然的把這筆賬算在那群恐怖分子頭上,當成一起司空見慣的黑吃黑事件。

楊濤表面上認可楊浩的判斷,心裡其實不以為然。如果真是黑吃黑,對方沒必要毀掉價值過億的毒品,向技術鑑定科要來現場照片一看,立刻知道自己的預感沒有錯。

會隱身的未必是忍者,也有可能是“隱身人”,會隱身還會用飛劍殺人,答案便顯而易見了。

“臭小子,什麼意思嘛……”

楊濤想不通尹劍為什麼要針對楊家,於是撥打他的手機想搞清楚原由,結果鈴聲響了幾下便被結束通話。

楊濤心裡咯噔一下,有種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