汞魔像猛的晃動身軀;抖落一身冰屑再次恢復液態;正要仗劍追殺菊將軍;身後突然墳起一個土包;旋即炸裂開來;一條嬌小的倩影從土坑中躍起;手中大刀帶著一溜冷豔電光將它攔腰斬斷

草木妖族以根系發達著稱;地面上一株不起眼的矮小灌木;深埋在地下的根系卻有可能覆蓋方圓數百米。草將軍是仙草修煉得道;天生精通土遁;這一招“土遁”加“背刺”的連擊可謂辛辣之極。

汞魔像被她一刀斬斷;兩截身軀卻似磁石般相互吸引;重又融合起來;根本沒有受傷的跡象。

柳將軍見兩位姐妹無功而返;揮手放出一道甲木罡風困住那汞魔像。她看出這怪物渾身粘稠滑溜;正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刀劈槍刺根本傷不到他的液態金屬身軀;只能用道術對付。

陰暗的房間裡颳起一道呼嘯的旋風;將汞魔像困在當中一時難以脫身。柳將軍不假思索地丟擲一串乙木陰雷;在風力牽引下捲入汞魔像體內連番爆炸;將其炸成無數細小的水銀液滴;竟與旋風融合起來。青色的甲木罡風亦隨之變成銀灰色的水銀旋風;看上去異常恐怖。

水銀雖是液態;卻是不折不扣的金屬元素;汞魔像五行屬金;甲木罡風五行屬木;恰好為它所克;再加上這怪物的段位勝過柳將軍;不多時便切斷她與甲木罡風的神念聯絡;驅使水銀旋風朝柳將軍吹過來。

柳將軍沒想到會弄巧成拙;羞惱之下緊咬櫻唇;奮力揮動扶風劍器;無數綠色劍芒卷向那道被汞魔像侵佔的旋風。

旋風中驀地飛出一條銀色液流;順著軟劍流淌過來;轉瞬間便覆蓋柳將軍的手臂;朝她身上蔓延過來

柳將軍感到手臂沉重得像是灌了鉛;水銀流過之處亦隨之變得麻木不仁;漸漸失去知覺;不由嚇得花容失色。

“琉璃”

一條火龍突然從身後撲過來;搶在汞魔像之前纏繞在柳將軍身上;彷彿為她穿上一襲紅色緊身衣。

神火炎龍在南極渡過雷劫修成妖仙之體;渾身三昧真火轉化為琉璃色;對敵人來說是致命的烈焰;對自己人卻不會造成絲毫傷害。汞魔像不知道小母龍的厲害;最初還想跟她爭奪地盤;剛一觸及琉璃火焰便發出“哧哧”聲響;化作汞蒸氣脫離了柳將軍的身體。

尹劍一直在關注著三位俏女僕與汞魔像的戰鬥;發現這怪物最難纏之處在於沒有固定的形態;可以隨心所欲扭曲變形;尋常法器很難對他造成傷害。琉璃是一團丙火仙靈;本身也沒有固定的形態;因此在發動式神武裝後可以任意改變形態;再加上五行火克金;恰是這怪物的剋星;於是將其召喚出來;果然成功幫柳將軍解了圍。

“小柳先退下;我來對付這個怪物。”尹劍念頭一動;從她身上召回神火炎龍。

柳將軍咬著櫻唇默默退到他身後;一雙美眸緊盯著尹劍;目光中流露出感激與擔憂。

在她看來尹劍比自己還低了一個星級;此地空間狹窄不便開動機甲;與那邪惡狡猾的汞魔像單挑恐怕凶多吉少。菊將軍和草將軍也有相同的顧慮;各持兵器緊張地注視著尹劍;時刻準備著見勢不妙便出手營救。

尹劍感受到三位俏女僕的關切;嘴角不由泛起笑容。有人關係的感覺很好;但是這並不等於他會因此自我膨脹。

他的靈力的確不及三將軍;比對面那尊熙德侯爵怨靈附體的汞魔像更是低了不止一個星級;他也沒打算在這種狹窄的地洞裡開動機甲;因為他有更方便的辦法逆轉敵我實力的差距。

汞魔像對尹劍的恨意遠勝三將軍;剛才就是這個人類少年毀了他的肖像畫。對熙德侯爵這種偏執自大的人來說;虛榮幾乎勝過他的生命;否則他也不會用自己的肖像取代金幣上皇帝肖像。

汞魔像平滑的面孔上再次裂開豁口;這次不是噴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