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分出二十七條來,再兩甩,已是密密麻麻一大串,根本看不出究竟有多少來。

黑無常搖鈴喚起這一村冤魂,那白無常一抖手中鎖鏈,那些鎖鏈便若游龍般飛了出去,一套上一個魂魄,便將那冤魂捆紮起來,而後綿延不絕的鏈子便將那冤魂捆成繭子一般,待得一個繭子包成,那白無常伸指在那繭子連著的鎖鏈上一彈,那繭子便猛然收作一個圓球模樣收回他手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滿村冤魂都被他收了起來,此時他手上掛滿了一串串漆黑葡萄,說不出的詭異。

然而下一步卻出乎青峰意料,那黑白無常居然就這樣往村子另一頭走了出去,好似根本沒打算和他這當事人解釋什麼一般,他一劍追上道:“兩位怎麼就走了,我不是說還有鬼修在此麼?”

“應是已經不在了,我等魂引未又發現。”白無常轉身對青峰冷笑兩聲道:“你這人好不識趣,我們都不計較了,你還賴定我們了?”

“這話如何說的?”青峰皺眉道。

“你修為不低,我等不是對手,只當眼不見為淨,莫非這位道兄還要要挾我二人作假證。”黑無常一搖哭喪棒道:“我等已是大開方便之門,你怎就若榆木腦袋一般?”

青峰哭笑不得道:“確實有鬼修,那幾個鬼修被我斬了人傀儡,遁逃至此殺了這一村人恢復元氣,我方才佈陣便是為了好關門打狗。”

黑白無常兩相一望,各自奇怪了起來,那白無常搖頭道:“道兄這話有些奇怪,我等是尋見了鬼修,正急著去抓,只是那些鬼修不在這村裡,而且這村中人死法雖慘烈,但通常鬼修絕不敢如此殺人,蓋因若不佈下封絕之陣,遮蔽我等魂引威力,一旦有人死於非命,定會被我等尋見,我供職以來,從未聽聞有這麼大膽子的鬼修。”

那黑無常亦點頭道:“鬼修狡詐無比,說不定道兄還是被他們利用來阻我等腳步的,此事既有地府接下,你這陽世的活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好心碰了一鼻子灰,青峰頓覺自討沒趣,一拱手,便架了劍光自走了。不過這事太過蹊蹺,他也曾想過這兩位yīn差是否出現得太巧合了,出了事就立馬出現,但是他方才暗中以天目通明細看,卻發現二人乃是正牌神祇,否則他也不會這般輕易相信。

略行了一些路,青峰心中卻越感奇怪,飛了一陣後他便按下遁光取了六壬神羅盤來卜問了一把,羅盤一轉,吉位卻是他身後,他回頭一看,那不是那黑白無常走得方向麼?

既然卜算如此,他心中那好奇心便失了桎梏,調轉遁光便翛然追去。

卻說那兩黑白無常不假遁光也不使法寶,就那般飄忽前行,時不時還回轉頭去看看身後人影,待得走出老遠,過了一個時辰後那黑無常才出口道:“今次可真個差點要壞了事。”

“哼,可惜還是讓那人逃了。”白無常面目冷淡道:“倒是那道人到底什麼來頭須得查查,莫不是和他有些關係,那混蛋倒好,居然勾結了這麼厲害的人物,眼下還得先回去再說。”

“嗯,好在那幾個叛徒都已經化作灰泥了,也不需……”那黑無常講到一半,便覺有幾分不對,周天一下暗了起來,待到那白無常也注意到時,已然yīn風陣陣,說不出得詭異。

“兩位布得好手段。”半空裡冷不丁地落下一人來,正是青峰,那黑白無常見了,心知自家謀算已破,各祭了鈴鐺鎖鏈出來。那鈴鐺一搖便有無數死氣翻湧而出,而那鎖鏈一震便分化無數,若長槍劍戟般刺來。

青峰卻不動分毫,只是目光一抖,憑空裡跳出無數書簡來,那些黑簡子一現,便嗡嗡作響,兀自旋轉,將青峰保得滴水不漏,那些鈴鐺生出的死氣觸及這黑簡便泥牛入海無訊息,而那鎖鏈一觸則頓時散成無數黑氣,也被那黑簡收了去。

“撤!”那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