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菊,卻是個杭白菊,引得楊纖音樂了好一陣。這自然是青峰假裝之下的手段,他jīng通yīn火又修過天罡神火訣,對火行道法自是手到擒來,這《大錦菊火》本就算不得厲害,只是這般注重外表的法術頗有些古風。

毛阿牛視青峰做對手,自也想試這法門,可惜琢磨了許久,點出來的卻是風吹即散的蒲公英,比起青峰那還能傷人的杭白菊,自是更不行。

楊纖音也意識到兩人天資有別,便不再教什麼高深法術,只叫二人打坐修煉,免得自家因為二人資質厚此薄彼,寒了哪一人的心。

不過這空閒對毛阿牛來說自是十分有用,青峰卻是浪費時間,只能裝裝樣子,但想來自家難得空閒至斯,便琢磨著尋些事來做。

他本打算開在這蟬衣遮掩下開須彌環來催育那破鍾,但毛阿牛這人xìng子卻是耐不住枯坐,每每過幾個時辰便尋他搭幾句話,這開須彌環之事他也需遮掩得好,若一個不小心被看穿可便壞了大事。

想到最後,也只有修行道法這事可行,他手裡有天地二經經文和半卷逍遙天經真本以及另半卷逍遙天經的經文,都是無上法門,不過讓他頭疼的卻是不知該學哪一部。

四部經書,除了河經尚無人證道外,其他三部都是學來無用,青峰本就興趣缺缺,天地二經他還刮一眼,那洛經他卻連看都沒怎麼看,須知這河經卻只有他修至大羅境方能學,眼下看也看不懂,算來這四部除了學不來便是學來無用,甚是雞肋。

不過青峰轉念一想道:“法術也罷,飛劍也罷,我學這許多東西與修成大羅境有關的又有幾件?還不如這四部經書來的有用,萬般外道皆是舟楫,待到登上大羅彼岸這舟楫雖無用了,但眼下我卻是乘舟的人,彼岸未及,怎去想舟楫好壞,要不要船槳,rì後這破舟是賣是棄這般的昏念,大羅境以天一門這般底蘊也只有接近之人,沒有真個大羅真仙,我此時想這事真是杞人憂天,若有大羅捷徑,便是邪魔外道的法門也該拿來學,拿來用,比方地經雖是魔門絕學,但既然老祖持此經得證大羅,我又怎算得做那莫無涯的後生,我還是天一門本家的門人才是。”

青峰理通了心結,便以蟬衣遮掩,暗取了那天地二經的抄本來,觀摩起來。這天經內容玄奧,比起尋常經文可謂是天書一般,即便是最簡單的yù界六天,青峰也看得不知所云,後面的經文青峰只是略作參悟,便覺頭昏腦脹,不過他卻知道這不別的緣故,乃是是自水平不濟,當下便息了通看一遍的心思,反覆揣摩起yù界六天的經文來。

yù界六天的經文在青峰看來完全是些狗屁不通的話,但這話卻他讀著意外通暢自然,毫不覺彆扭,隨著他以神念反覆觀摩,便覺有數道法力在體內遊走,他心慌之下強行彈壓,卻覺法力根本不聽自家指揮,登時便知大事不好。

這蟬衣雖是法寶,只消有法力催動,便不會破了法術,但青峰此刻的心卻整個兒都吊上了嗓子眼,沒有比在敵陣前手腳不聽使喚更可怕的事了,不過好在楊纖音與毛阿牛都各自入定,他只得暗暗等待這錯亂的法力平息下來。

不過事與願違,這法力卻從肉身經絡裡猛灌入氣海,又反饋至天竅,這下青峰可真有些坐不住了,他修成仙經神絡一直都未好好溫養,這股法力在天竅之間亂竄,震得神絡幾近崩潰,青峰此刻真是後悔莫及。

好在青峰定力十足,饒是內裡反了天了,他面上也是一如既往,依舊是入定存神的模樣,不過這事並沒有青峰想得這麼簡單,半刻鐘後,他自家的天竅竟然開始挪位移動起來,那些神絡被這幾道法力一攪,已成了一團亂,青峰只覺好似整個人的神魂都被什麼龐大的力量扭轉過來。

這還不是最糟的,之後讓青峰始料未及的是一些神絡竟開始斷裂重連,而一些天竅竟沉入了氣海,又與他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