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玩,三個小不點從三頭往下滑,那雜草已經被他們的屁股磨平。

“你們三個,”楊春梅跟著滑下去,看著三個小不點的屁股上褲子又破了一個洞,“回去,肯定會被打屁股的。”

楊春花坐在山坡頂上,吹著涼爽的秋風,看著這個無主的小山坡,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要不要弄幾個遊樂裝置,大型的沒有辦法,那些小的,簡單的,應該還是可以的。

楊春榜聽見這話,歪著腦袋,去看他的屁股,然後,小手去摸,果然,兩個屁股上都破了一個洞,也不怎麼在意,看著兩個哥哥又爬到了山頂,連忙手腳並用地跟上。

“你就是春梅吧?”

大人的聲音突然想起,楊春梅回頭,看見許氏,嚇得倒退了兩步,大聲地叫道:“小花妹妹!”

“怎麼了?”楊春花和楊春樹跑了下來,其他四個孩子也跟著,待看到許氏後,都是跟楊春梅一樣的反應,驚駭地倒退兩步。

沒辦法,家裡的大人將她形容得太恐怖,什麼離得近一些就會得病,然後喝很苦的藥,這對於孩子來說,苦藥就是最管用的威脅。

“沒事,別怕。”楊春花有些好笑。

“許嬸子,你有事嗎?”

許氏笑得一臉溫柔地說道:“你就是小花兒吧,長得真可愛。”

“多謝許嬸子誇獎,”楊春花笑眯眯地回應,再一次問道:“許嬸子有事,是找許一鳴嗎?”

“不是,”許氏搖頭,開啟放在膝蓋上的包裹,“這是送給你們的,看看,喜不喜歡?”

楊春花看著三朵漂亮的頭花,有些無語,並沒有接,楊春梅和楊春桃更是如此,她們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很像小叔這些天給他們將的故事裡面那些人販子。

“不喜歡啊,不要緊,我下次給你們準備更好的。”許氏的笑容依舊沒變,“嬸子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你說?”

許氏把三朵頭花放到一邊,將包裹遞了過去,“這是我給天佑買的,你幫我帶給他。”

天佑?

笑著的楊春花瞪大了眼睛,她身後的小夥伴們也是如此,面前的女人說的是他們的小叔嗎?

楊春花看著遞到她面前的一套男裝,開門見山地說道:“許嬸子,我們小叔已經娶親,他的衣服有小嬸給她做。”

“這是我的一片心意,小花兒,你行行好,幫嬸子轉交吧。”說完這話,許氏直接將衣服塞到楊春花的手上,然後,熟練地轉開輪椅,走了。

楊春樹看著手上的東西,再看著離開的許氏,真心地佩服她,這樣的泥巴路,她都能將輪椅操作得這麼好,難怪許一鳴腦子很好用,完全遺傳自他的親爹孃。

“小花妹妹,她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給小叔送衣服?”楊春梅有些不解地問道。

楊春樹也很震驚,“她也想當我們小嬸。”

“啊。”幾個孩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們不是又小嬸了嗎?”

這話楊春花和楊春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妹妹,你怎麼處理?”

楊春花笑著說道:“多簡單啊,找許一鳴唄,還有,你們幾個,這事先誰也不要說。”

幾人點頭。

於是,學堂休息的時候,楊春花將包裹系得嚴嚴實實的,然後遞給許一鳴,把事情說了一遍,“我想,你不會想和我們成為一家人吧?”

許一鳴本來就陰沉的臉黑得厲害,他以為娘想通了,願意找個人好好地過日子,他怎麼能想到,孃的目標竟然是楊天佑。

人家現在是酸秀才嗎?舉人功名在身,又是衙門的縣城,最重要的是,人家才剛剛成親,就算是要娶小的,也不可能會看上他孃的。

在這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