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和兩隻手臂之間,而那完美薄唇襲上來,幾乎就快吻上她的耳際了。

驀嫣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因他這麼曖昧的逼近而腦子一團亂,猜不透這狸貓下一步將要做什麼。誰知,他卻只是定定地凝視她,並沒有別的什麼不軌舉動,良久之後,只聽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附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沉沉的聲音如同最溫柔的魅惑:“對不起,都是朕一時不察,累得你被南蠻的細作摞去,受了這麼多委屈,還險些喪命。”

這下子,驀嫣倒是愣住了,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很是不習慣。

仔細想一想,自她穿越的這麼二十年來,還從沒有過哪個男人對她如此柔情萬種,第一次就遇上這麼個“生猛”的極品狸貓,怎麼能讓她不詫異到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呃,陛下——”驀嫣愣愣地看著他,幾乎要被他那如淵如潭的深邃雙眸給溺斃了。

“朕不是說了麼,你可以隨意些。”蕭胤習慣性地半眯著眼,目光緩緩地在她的臉上梭巡,並不打算遮掩這似乎已經外露的情意,修長的指一寸寸撫過她的唇,忍不住低低嘆惋:“不用隨眾人的尊稱。”

雖然對眼前這美男的曖昧誘惑很是陶醉,但驀嫣畢竟和其他情竇初開的少女不同,她窘迫不安地乾笑著,用手撐住他越靠越近的胸膛,索性單刀直入地詢問:“那該要怎麼稱呼你才好?”

蕭胤淺淺一笑,極慢地湊近她的耳朵,鼻息癢癢地拂在她耳根處:“隨你喜歡。”那話語幾乎是壓著鼻音發出的,柔軟異常,如情人之間的竊竊私語,溫情且曖昧。

“那好吧。”驀嫣抿抿唇,在他的唇即將吻上她耳垂之前,伸手狠狠抱住他的腰身,以進為退。

蕭胤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像是受寵若驚,腳下一個不穩,便兀然滑倒在她的身上,將她肺裡的空氣幾乎全都壓榨了出來,差點讓她窒息得翻白眼。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也不曾鬆開手,只是將蕭胤給死死抱緊,以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辦法避免自己再被吃豆腐:“狸貓,我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殺我。”她在他的胸口悶悶地問出聲,模糊不清的語調中帶著鬱悶。

乍一聽見她那與眾不同的稱呼,蕭胤略略一怔,顯然沒有明瞭這稱呼究竟是怎麼得來的。怔了好一會兒,他的唇角卻又漾開了毫不在意的笑,對著大逆不道的稱呼無條件預設了。此時此刻,他並不明瞭驀嫣緊抱著他的真實意圖何在,只道是她顯現出了女兒家脆弱的一面,便將頭輕輕靠在她的頸窩處,鼻端輕輕磨蹭著她頸部細緻的肌膚:“恐怕,除了朕,沒有人希望你活。”

只有你希望我活?

對他如此的回答,驀嫣很是懷疑。

倘若換做是別人這樣回答,她或許多少會信上幾分,可惜,蕭胤這狸貓是個頗有手段的皇帝,常言道,帝王心術,鬼神不言,她可不是懵懵懂懂的無知少女,絕不會蠢到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恐怕是擔心我死了,就沒辦法號令青州衛王軍營中那幾十萬兵馬了吧!?

不過,根據此時此刻的優劣對恃形勢而言,她不適宜對他說任何忤逆的話,還是繼續奉行沉默是金的準則比較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驀嫣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幾乎快進入夢鄉之時,蕭胤終於騰出一隻手掰開了她那緊抱的手。看著驀嫣那睡眼惺忪,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迷糊樣,他發出悶悶地輕笑聲,將藏在衣襟裡的那塊玉玦掏出來:“這塊玉玦,怎麼會落到別人的手裡?”

驀嫣半睜開眼,瞥了瞥那玉玦,撇撇嘴,睡意朦朧地嘟噥了一句:“是葉楚甚趁我暈倒的時候給拿去的。”不過是一句話,可她的聲音卻愈來愈小,到最後便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了。

葉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