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還真的迎來了宣倩柔,昨夜那麼一鬧後,他曾檢視錄影,卻意外地看到宣倩柔對宣雨控訴的那一番話。

風清雲嘆了一口氣,已經分不清這樣的孽緣,到底是誰造的恩,誰承的果,或許,這根本就是上天註定的一個玩命遊戲。

他們都是塵世中的一個戲子,這話說的沒差。

“去看看。”他走出了病房,周文斌立即跟了上去,一邊和他說著宣倩柔的情況。

深切治療病房裡,宣倩柔的頭包著一圈紗布,手腳均打著石膏,正陷入昏迷當中。

照理說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大多沒有生還的機會,可因為是深夜,路上經過的車子稀少,少了二次傷害,宣倩柔也就撿了一條小命,只是重傷。

據報警的人說,他當時只看到一個東西從天橋上突然跌下來,因為燈光昏暗,又是深夜,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卻還是憑著本能踩了急剎,呆看清了才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車,當時離宣倩柔也不過是一米罷了!

風清雲透過玻璃窗看著那凋零得厲害的臉孔,昏迷當中的宣倩柔比起清醒時,少了那癲狂的氣勢,倒是多了幾分恬靜和安寧,現在看著她,就像是熟睡的孩子一樣。

“那個凌烈的母親也忒狠了些,想不到會。。。”周文斌覷了風清雲冷峻的側面一眼,將未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

風清雲雙手插在褲袋裡,神色複雜難明,他是有心點撥讓凌母去找宣倩柔的麻煩,但也只想讓宣倩柔分身乏術自顧不暇,不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卻萬萬想不到那個女人會以這樣的方法,果然是黑社會老大情婦該有的手段。

如此對一個女人,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風清雲堅毅的眉宇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也只是一瞬,想及宣倩柔所做的,宣雨曾受過的苦,他就覺得,萬事皆有因果報應。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是要小雨的命啊!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風清雲說道:“那幾個人呢?”

“兩個逃了,兩個抓起來了。”周文斌立即說道。

注射毒pin,輪jian,這樣的罪名,有他們坐的牢。

“全部抓回,送進監獄去。”風清雲不再看宣倩柔,轉身就走。

這算是他為她討的一點公道,可能她根本不需要,但犯罪,總是要受到懲罰的,不管是誰。

“那凌母方面?”周文斌立即跟了上去問。

那個女人這麼狠,雖說他們的點撥全是因為宣倩柔,凌烈才會犯下這樣的錯,有心引導凌母的記恨,她確實聰明,可太狠過頭,要是拿這事討所謂“便宜”,以圖給凌烈減刑,那就。。。

“事已至此,無須再和黑社會打交道,法律自在人心。再給凌烈透露些訊息,她要是還有心,就扶一把,若是沒有,那就算了。”風清雲冷漠地道,如果知道自己的母親對自己心愛的人作出這樣的事,凌烈還會叫她一聲母親嗎,恐怕連律師都不會用她的。

再來,如果凌烈對宣倩柔還有那份心,他也不會吝嗇賣凌烈一個人情,算是補償了宣倩柔,這是他唯一能給的。而且,那前提是宣雨活過來。

“知道了。”周文斌應了下來,又說道:“但是外面的記者?”

那些記者真真是聞到屎味的蒼蠅,無孔不入,宣倩柔前腳才入醫院搶救,記者就聞風而至,讓人煩不勝煩。

“打點一下,將這事壓下來吧。”風清雲頓住了腳步,儘管宣倩柔已和他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但這樣的事,總不好示於人前,於他們風家也沒有任何好處,壓下來,對誰都好。

他又看了一眼身後重症室的方向,說道:“她要是能醒,就送她離開這個地方吧。”

離開佟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