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

愛慕之情,溢於言表,竟是老而彌堅。

“哦。”沈小蝶立刻見風轉舵:“這樣說來,前輩倒是一位至情至性的人,稱得上一代情聖。”

她舌燦蓮花,儘量要使對方聽得舒服。

人在舒服、滿意之後,多半可以化戾氣為祥和。

“嘿嘿,小丫頭,你真會說話。”黃衫怪容道:“什麼一代情聖,一代傻瓜還差不多。”

“這怎麼是……”

“怎麼不是?”黃衫怪客自嘲自笑的道:“老夫這裡恨不得一頭撞死,她卻跟那個四空窮酸打得火熱,這不是傻瓜是什麼?”

聽來他好像是個聰明人,只可惜慧劍難斬情絲。

他明知這是傻瓜的行徑,但三十年來依然魂牽夢縈,念念不忘。

再有智慧的人,一旦陷入情網,也很難以自拔。

“前輩並不是傻瓜。”

“不是?”

“古有名言。”沈小蝶又鼓其如簧之舌:“精減所至,金石為開。”

“這怎麼說?”

“也許禁不住前輩一往情深,這些年來家師的心眼兒好像有點活了。”

“真的?”黃衫怪客眼睛一亮。

一個迷惑在情網中的人,要想破網而出,畢竟是件難事,他的心又動了。

“是的。”沈小蝶道:“家師……家師……”扯謊的話只能打打馬虎,不能說得太明顯,也不能太肯定,最好是模稜兩可。

“莫非……”黃衫怪客自言自語的道:“是了,那四空窮酸翹了辮子之後,她太寂寞……”

沈小蝶沒有接腔。

她知道言多必失,應該適可而止。

但她雖然信口胡謅,暫時阻遏了黃衫怪客金無晷一鼓作氣對付柳二呆,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化解今夜這場危機。

因為她無法說動金無晷離開這座破廟,也無法消除柳二呆的倔強。

“小丫頭。”黃衫怪客忽然道:“你等一等。”

“等?”

“等老夫除掉了這個小子。”

“這……”沈小蝶臉色一變:“為什麼?”

“老夫虛耗了三十年光陰,原指望跟四空窮酸一決雌雄,想不到他見機得早,逃到了幽冥地府,如今陰陽隔世,讓老夫所望成空。”

“前輩之意……”

“這小子是四空窮酸的唯一傳人,老夫宰掉了他,雖然難消三十年積恨,至少聊勝於無。”

“前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