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有事,便和宋嫻一道辭了王妃。

出了儷蘭苑之後,李容錦見宋嫻低頭不語,似乎悶悶不樂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喚住她道:“這件事沒有提前和你商量,是我的不是,只是你若一日留在沁竹園裡,依照二弟那性子便一日不得罷休,必要你做了房裡人才行,眼下要替你解圍,就只有這麼個法子。你離了沁竹園,他自然就不能再讓你做房裡人,日子久了,他對你的心漸漸淡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他的話說得不無道理,而宋嫻也不是生他的氣,於是忙對他欠了欠身道:“殿下尊貴之身,還為了奴婢的事奔走,奴婢感激尚且不盡,怎會怨怪殿下?”

見她這樣說,李容錦便又露出笑容,上前扶起她道:“既如此,日後倚墨園中還累你費心,便不必如此客套了。”

說話間,宋嫻感覺到他握在她雙臂上的手,又嗅到他身上的龍涎香,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些不適來,於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避開他的觸碰,方又欠身行了一禮,帶著些尷尬的頷首不語。

李容錦亦覺察到她的躲避,卻並不像李容褀那般糾纏,只是收回手籠在袖下,仍舊維持著方才的笑容,對她囑咐道:“這幾日你且先收拾妥當,也不必告訴二弟,母妃自會遣人到沁竹園去接你。”

“是。”宋嫻恭敬的應了,與李容錦辭道:“我離開的久了,只怕二殿下起疑,眼下先回去了,多謝大殿下費心。”

李容褀只點了點頭,便也往倚墨園的方向去了。

回去後,宋嫻果真小心的隱瞞著,不曾對李容褀透漏風聲。

只是她難免心虛,便對他格外的好些。

李容褀倒也不曾懷疑,反而對她忽然的順從顯得很受用。

兩日後,儷蘭苑果然派了人來接宋嫻。

李容褀不出意料的不肯放人,在沁竹園大鬧起來。

只見那儷蘭苑的管事丫頭碧珠正跪在庭院裡和李容褀對峙,而宋嫻則被李容褀擋在身後,幾次欲上前勸說,卻都被他緊攥手腕攔了回去。

碧珠到底是見過些世面的,即便面對眼下的情形,也依然從容。

她恭恭敬敬的跪在李容褀的面前,絲毫也不曾逾越主僕之間的橫溝,語調平靜的勸說道:“王妃也是好意,看這丫頭不能服侍好殿下,故而接出去,自然後頭再給殿下選好的補上,殿下身子不宜有情緒起伏,又何必為了一個丫頭傷了自己?”

擋在宋嫻身前的李容褀卻早已不得冷靜,周身都似透著戾氣,俊美無鑄的面容也因怒意而變得猙獰。

他薄唇緊抿,雙眸裡瀰漫著怨毒之氣,絲毫沒有放人的意思。

那冷肅的聲音對碧珠道:“我不同你說,想帶走我的人,讓你的主子自己來要!”

他竟比想象中的執著太多,冷靜如碧珠也有些挨不住了。

已經在這裡耗了大半日的時辰,她眉目間現出焦急神色,無奈道:“照理說這個丫頭原本是外院借過來的,只和秦管家打過招呼即可,但人畢竟是在殿下這裡服侍,王妃才命奴婢來與殿下說,殿下何苦為難奴婢。”

碧珠說得是言辭懇切,打算動之以理不成便曉之以情。

怎料李容褀是個不講情面的,只是拂袖冷哼一聲,絲毫也不動容。

宋嫻見碧珠如此,心裡也過意不去,再度嘗試勸說李容褀。

然而她才動了動,甚至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李容褀側過頭來瞥了她一眼,那一瞬的眼神卻是看得她立刻噤了聲。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之時,另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踏入了沁竹園,竟是李容錦。

宋嫻心道不好,這下只怕要鬧得更狠了。

不想李容錦卻只是慢條斯理的對李容褀道:“二弟這是何故?不過是一個丫頭,何以鬧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