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寒眸如星,似乎少了些凌厲的寒冷,多了一些看不懂的溫柔,鼻如修竹,唇如山紅,青絲拂動,落在了懷中目瞪口呆男子的臉上,帶著一絲迷離一絲邪魅。

懷中的玄衣男子,黛眉如山,鳳眸微瞪,呼吸有些絮亂,紅唇微張,垂在身後的墨髮隨著那雕花窗欞間透進來的微風徐徐舞動。

卿十四隻知道現在她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知道她自己現在紅唇微張,鳳眸間透出的迷離足以讓人深陷其中,帶著一絲不自覺的誘惑,猶如一隻貓爪般的撓著眼前男子的心。

寒眸暗了暗,呼吸也變的有些急促,身體也隨之在可以發覺的時間內迅速的升溫,尤其是那放在玄衣男子腰間的手,滾燙的熱度讓某人皺了皺眉嚶嚀了一聲。

還有那身下的某處,竟然昂起了頭翹首以盼起來!

瞬間,兩人反應過來,心裡驚呼了一聲,幾乎是同時,兩人分開了,卿十四捋了捋耳邊的青絲,以此來掩飾尷尬。

而對面的宮長兮則是雙手背向身後,身子向一旁側開了,眸光低垂,那絮亂的呼吸也漸漸的平靜下來,身後的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反反覆覆了好幾次。

垂下的鳳眸間有著懊惱和鄙視,卿十四從來沒像現在這般如此的鄙視自己,又不是沒見過美男,難道前世的訓練都白練了嗎?

一向淡定如斯的她竟然也有被勾走心魄的時候,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這種情況多多少少的出現了好幾次了,雖然她每次都自我欺騙將它埋藏在心底,不去想它。

但是,這次,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不正常的心跳聲。

她確定,她——生病了!

鳳眸微轉,看來要抽個時間去找個大夫檢查一下,看是不是中什麼毒了,怎麼每次這男人一靠近她,自己的身體就有些不正常,而且還感覺她不再是她了。

這邊,卿十四暗自下定了決心要去檢查,確認自己生病了!那邊,宮長兮卻更加震撼,因為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做出那般的舉動。

那般異於秦王宮長兮的舉動!

雖然他極力的剋制自己的心跳,但是那頻率已經像匹脫韁的野馬般的不受控制了,剛剛的那種反應他身為男人自是明白是什麼。

身後的大掌緊握成拳,眉心緊蹙,該死的,他……他竟然對眼前的男子起了反應,而且對放開他有些——不捨?

難道他之前好不容易確定對待卿兒的態度都是虛幻都是自我欺騙嗎?難道真的是自己禁慾太久,只要是個人不管男女都行嗎?難道真的如那謠傳般,有斷袖之癖?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他還要回去見卿兒,從此只寵她一人,只愛她一人,不管遇到怎樣的困難,只要她陪在自己身邊就行了,待雨停雲開之日,他會陪著她站在那浩瀚無垠的山巔之上俯瞰這萬里河山!

可是現在,他對自己的心有些不相信了,世人都說身體永遠比心誠實,難道他是個花心的人嗎?難道他跨進了禁忌,從此萬劫不復了嗎?

屋外,夜風陣陣的吹著,不時的傳來樹葉?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好聽悅耳。屋內,三人都一動不動的站著,安靜的只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那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有些絮亂無章的心跳聲。

那廂,一個昏暗的房間內,一道人影閃過,轉眼間,屋內出現一道黑影,臉上帶著詭異的面具,讓人不寒而戰,腳旁邊跪著一個高大的男子。

看黑衣人的身形明顯是位女子,但是屈膝跪地的男子卻並未因為她的性別而小看她,而是滿臉恭敬的抱拳道:“屬下參見左護法。”

“嗯,怎麼樣,確認那樣東西在裡面嗎?”聲音沙啞低沉,讓人聽不出來到底是誰。

身下的男子抬頭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