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遺產便只有三五件,其中以這具石面具價值最高,可能接引到的血靈也最強,而它在百年前因故破損,所以以之血祭,多多少少便對你這面具主人有了不利影響。自殿堂下降臨時,應有的啟迪並不完全,導致你竟連五靈血冠和自己的身份都不知曉。”

少女說著,聲音雖然平淡,卻隱含了一絲焦慮,顯然對眼前的血靈頗不放心。

按照她的預測,以石面具召喚出的血靈,至少也能在五靈之中排到前三,如此一來她才有資本與其餘四家周旋,不然以她性子不至於冒險用殘破面具進行召喚。可惜最終的結果仍是超出了掌握。這個貌似失憶的血靈,真的能幫自己贏得五靈血冠嗎……?

遲疑間,卻是王陸先行開口:“給我介紹一下其餘四家的情況吧,想要奪得王冠,總要知道對手是誰。”

少女說道:“其餘四家,分別是金玉城、葉水河、怒焰谷、永恆樹。”

“實力如何?”

“金玉城最強,城主修為通天,麾下精兵百萬。怒焰谷次之,實力約有金玉城的十之六七。葉水河和永恆樹再次,但他們同氣連枝,聯手便勝過怒焰谷一籌,卻又不能抗衡金玉城。而金玉城若要針對任何一方,都必然要付出慘重代價,很可能被人漁翁得利。”

王陸點點頭:“原來如此,這形勢倒也微妙。那麼咱們段蒼山又如何?實力可排第幾?在這微妙局勢中可以扮演什麼角色?”

少女沉默了一會兒,坦然說道:“段蒼山曾與金玉城齊名,並列此界第一,然而百世傳承至今卻已沒落,實力……在五家之中敬陪末座。”

王陸哈了一聲:“無妨無妨,起點低不要緊,咱們可以低開高走,難度越大收穫越大嘛……只是段蒼山具體實力如何?你這城主修為與金玉城主相比如何?山中有精兵多少?”

少女說道:“我之修為……最多隻有金玉城主的十分之一,而山中除我以外,再無可用之兵。”

王陸的笑容頓時一滯:“再無可用之兵!?你這山大王怎麼當的?而且你這主將戰鬥力居然只有人家的十分之一?你確定大家玩的是同一個遊戲麼!?”

聽得王陸質問,少女神色略顯黯然,但轉眼間就振奮精神,目光變得更加堅毅:“正因百世傳承沒落,我才更要得到五靈血冠,以恢復段蒼山舊日榮光!”

王陸對這種毫無邏輯的口號深惡痛絕:“你連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都搞不清楚,難怪淪落成光桿司令!就你這點實力,憑什麼去跟另外四家爭鬥?得到五靈血冠?還是說你有足以無視一切力量的無上智慧,可以輕而易舉將另外四家玩弄於股掌之中?”

少女剛要開口,王陸便搶道:“這樣吧,我考你個問題:1239491273912733開十四次方是多少?”

少女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會兒:“我……我算不出。”

王陸更加嘆息:“這個智商,該說是不出所料麼……那我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少女點點頭:“請講。”

“請問金玉城怎麼走?”

“嗯?”

王陸解釋道:“良禽擇木而棲,我準備棄暗投明去了。”

“……”

少女似乎完全沒料到王陸竟會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足足愣了盞茶功夫,才在王陸的招呼下回過神來。

“我是不會放手的。”淡淡的,少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五靈血冠,我必須拿到手。”

王陸也嘆了口氣:“行啊,等我幫金玉城主拿到王冠,會借你把玩一刻的。”

眼見王陸似乎去意已絕,少女沉吟了一會兒,再次抬起手臂,放出紅色光芒。

“我說過,我是不會放手的。”

頃刻間,王陸只覺得身上壓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