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的拳腳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打在軟橡皮之上,有的被滑開,有的被避過,真正擊中的,只讓她稍稍退開,好像也不疼不癢的樣子。

朱文權也沒有想到這個詐屍這麼難纏,一怒之下,跳起來用腳,那腳就好像穿出去的刀子,凌厲而又快速,交替著往前穿插,詐屍當然沒有人那麼靈活,兩下都沒躲過,實實地中了胸部,一下滾輪了好遠,倒在了一個墳頭後面。

這詐屍本來就沒有胸了,又胸口中腳,我頓時覺得有點殘忍,蘇夏更是扭轉了頭不往前看。

可另我們意外的事出現了,那詐屍一下就爬了起來,好像一點損傷都沒有受到,又睜著惡狠狠地眼睛跳了上來,指甲和牙齒都張開,想要咬人。

朱文權見她再次衝了上來,又是一陣凌厲而輕盈的快拳快腳,那詐屍捱到身上的多半滑脫,就算是中實的,能將她打倒的,她又會迅速地跳起,更加暴怒和凌厲的撲了上來。

我們都看到,朱文權好像堅持不了太久,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拳腳已經漸漸慢了,而那個詐屍的爪子和撕咬依舊那麼凌厲。

其實以朱文權的功夫,早就可以把這個詐屍拿下了,可是由於畏懼她的指甲和牙齒,朱文權的功夫就打了折扣,本來能用勒住她脖子的也不敢勒,本來能使全的勁也不敢使,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躶體的詐屍,雖然重要部位不是沒了,就是被塵土蒙的看不見了,但她畢竟是個女的,還是有些忌諱的,打到後來,朱文權一個不小心,衣服上已經被那個詐屍抓中了幾道,就聽見“唰”“唰”幾聲衣服撕裂的布錦之聲。

這樣在打下去朱文權終究不能奈何的了她,而且自己似乎已經相當的危險。而那個詐屍似乎已經剛才被他打怒了,纏著朱文權就不讓他退下。眼看朱文權越來越吃力,好像有點避不過了。

瘋道士這時候一揚手將算盤拿在了手裡,將朱文權往身後一拉,縱身就上去了,算盤正好擋住那詐屍抓下來的手,只聽那詐屍“嚶”的一聲,似乎是吃了虧,黑曜石的算盤果然對邪物都有剋制的功效,瘋道士趕忙一把抓住朱文權,往後一拉,我衝上去扶住了他,瘋道士頭也不回地道,“蘇夏,把我包裡的陰傷藥拿出來一些,先按在文權的傷口上,文權,你不能在亂動了啊。”

蘇夏這時候就手忙腳亂地翻看瘋道士的包,那詐屍又對著瘋道士撲了上來,牙齒一合,格格作響,這種聲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瘋道士卻不管不顧,又將沉重的石算盤一揮,那詐屍受了一擊,喉嚨裡面又是一聲輕聲的嘶叫,再次翻到在一座土墳後面。

蘇夏這時候已經將一種灰色的藥面灑在了朱文權的傷口上,他正咬著牙,想來很疼,瘋道士回頭問道,“沒事吧!”

蘇夏白了瘋道士一眼,“你早能把她制住,還讓文權上去幹嘛?你看文權傷的。”

瘋道士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是朱文權自己上去的,誰知道這詐屍並不是一般的詐屍,渾身不受力,而且還打不倒。

可瘋道士上去三兩下就打退了她。

可見修行者和習武者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習武者修行到精深,可以到明勁,渾身啟用,勁由心生,力大無比;明勁之後是暗勁,幽隱於無,力透阻礙,落葉飛花,皆可傷人;最後是化勁,聽說是天人為一的領悟,暗含太極真諦,心懷慈悲卻能無敵於天下。

末法時代,明勁巔峰的高手都已經寥寥,後面兩個基本都是傳說,可以說無人見過這樣的高手。

顯然,朱文權並不是明勁的巔峰,不然三兩下也就打倒這個詐屍了。

而有著法器的瘋道士卻不一樣,看朱文權無恙之後,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前方那座墳,可是那個詐屍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被瘋道士砸了一下,就一下昏倒在了墳頭那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