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無事,瘋道士估計在做功課。我這時候一般不去打擾他,經常見他在誦讀經文,應該是《太上洞玄靈寶十方救苦妙經》之類的晚課經文。

有次問瘋道士為什麼做早課和晚課。他說早上的時候,陽氣初升,陰氣未動,飲食未進,血氣未亂,這個時候誦經,最是心平氣和,最容易感應神息。

晚上的時候,人已疲倦,陽氣衰微,陰氣漸旺,邪氣遊蕩,透過晚課,可以使群邪避易,使心中正氣不衰。

並且給我說這個的時候瘋道士一臉慚愧,並且說早晚功課是每一個道士都應該堅持的,但是他大大咧咧的,偶爾一忙之下就忘了,或者想起來也懶得做,以後一定要做下去,要不然的話,他這道士就是做一百年,不修內裡,也不可能有道行,沒有道行,道士就是一個空架子,沒有一點用處的。

聽瘋道士這麼說,我知道他肯定是想學他師父的制符之術了,那東西必須要有道力,才能溝通天地的靈氣和神秘力量,而且威力極大。

瘋道士還是非常聰慧的,只要他願意,我覺得假以時日,他肯定能有一定的道力,我期待他可以自己制符。t/天黑之後我站到小院之後,想打一套拳法,自從朱文權教我之後,我不敢一日停下,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不能有一日荒廢。雖然上次和死人閣的人動起手來,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想來應該是自己功力太淺薄,堅持下去,定然會有效果。

在瘋道士做功課,我準備打拳的時候,發現那個醜男人吳棄就站在小院之中仰觀星斗,見我出來只是點頭招呼一下,這個男人確實個性,難道和披雲山中的老頭一樣,能夜觀天象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些什麼本事,這一段時間瘋道士經常不在家,多半就是三顧茅廬般的請他去了。

有外人在,我這三腳貓的拳法便不好意思出手,最終還是覺得不能斷掉,以後都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了,在他打一套拳又算的了什麼,況且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訕訕地說,“我出來打套拳再睡!”

吳棄嗯了一聲,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沒有再說話。

外人在場,我打起來格外的買力氣,比平時更虎虎生風,他轉頭看了過來,等我停下,他道,“是峨眉派拳法啊!這拳法厲害,快,靈、巧、動四字訣,快字好掌握,但是其他的三個,需要靠悟性和實戰來積累經驗了。”

他的話中的意識是我只做到了一個快字,看來他是一個識貨的,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峨眉拳法,不像我什麼拳法都不識得。我也不生氣,管他求教的時候,他搖搖頭說知道的也不多,轉頭又去看星星去了。

這人果真奇怪,我也不再囉嗦,嘿嘿笑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間之中。

回去之後,我將米疙瘩喚出來,告訴他有可能會遇到之前那趕屍門的人,要他全力配合我,他這一段時間長進不少,打鬼鞭現在竟然可以自由的轉動,去纏人,想來是米疙瘩在裡面控制的關係,而且他現在完全消化了披雲山中的靈氣,氣息變的更加的悠長,當然打鬼鞭揮動的次數和力度也隨之增加。

說及趕屍門之後,米疙瘩猶有憤恨,一次是讓他在太白峰狼狽的逃走,差一點就消散掉;另一次是夜裡他們來尋仇的時候,將米疙瘩綁起來領路,現在米疙瘩的膽子好像大了一點,表示要見到他們的話,肯定給他們苦頭吃。

提前通知了米疙瘩就好,省的到時候真要動起手來,米疙瘩不明就裡的不配合,那不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麼?

背誦了一遍自己需要背誦的東西,摩挲了一遍玉石,自己沉心靜氣,這次要是真遇到那夥人,定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天明等我醒來的時候,瘋道士已經將那個破舊的吉普車開過來了,不知道之前放在了何處,還是臨時借來的。

周文權來到挺早,換上了一身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