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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失蹤了而已,就要衝動出兵。你如此惺惺作態,到底是真的蠢笨,還是做給誰看?”
對暮月侯所指之事,遊雅不言不語,只低頭垂眼,掩去眼中神色。暮月侯見他如此,氣得抓起幾臺上的茶具扔了過去,遊雅不避不閃,光潔的額角霎時被砸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隨著臉頰流淌而下。
暮月侯眯眼瞧著靜默的兒子,厲聲道:“好,我今兒就看你能倔到幾時?”
言及,暮月侯轉頭對一旁的侍將道:“從即日起,削去暮月公子游雅的一應軍職。來人,收了他的帥印,將這蠢貨關入西藤殿。沒我之令,不得著人去見、不得出殿一步。”
對暮月侯的處置,遊雅出奇地安靜。成王敗寇,老頭子能進到此處,自己的人多已被除,既然反抗已無用,也只能順勢受著,再做籌謀了。
遊雅雖被半押著向西藤殿而去,一路行來,絲毫不慌不亂,仍如往時般的風流倜儻、龍鳳之姿。
這侯府裡,自己花了五年的時間點點滲透、清洗,要位之上皆安插了自己的人,漸漸架空了老頭子。
誰想,到底還是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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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算計2
對於所行的敗露,遊雅即便不甘,然事已至此,他再難作為。
如今,暮月侯擺明把黑蚩侯的事全推到了他的身上。實則,若不是那老頭子過分貪心,欲借大宴除了諸侯,事情又哪會失控?
今次,老頭子看清他不會真的出兵,不過是想借元姬失蹤的事兒,恣意所為,對暮月國的軍隊調派、清理一番。
若不是老頭子沉不住氣跳了出來,他至今還被矇蔽著,以為這暮月國已被他所掌左右。他如此大意可見終究是年輕了,沉浮太淺。
遊雅正自沉思,押解他的將領卻站了下來,頗有些為難地看著他道:“公子,到了。”
遊雅方才收回心神,環顧四周,果然到了。這光禿禿的破敗院落便是將禁著他的西藤殿。
遊雅舉步跨過殿門,秀美的臉上帶了些自嘲之意,他冷冷說道:“既已押到了,你們還不回去覆命?”
“是,公子好歇,小的們即刻便去。”將領恭敬回了,心中如釋重負,小跑著離去了。
對他們這些小將來說,這兩爺子爭權的事兒,可半點惹不得沾不得,說到頭侯爺和公子關起門還是一家。
雖說公子是庶出,但侯爺僅有他一子,無論他如何的忤逆,侯爺總是要崩逝的,公子總是要襲位的,所以,無論侯爺還是公子都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遊雅靜靜地站在殘破漏風的窗前,涼風直直地灌了進來,吹開了他半垂著的黑髮,露出了耳際的那抹驚豔。
“公子。”他的貼身暗衛正單膝跪地,等他示下。
遊雅聲音冷凌:“暗下去查,務必查到此次之事究竟是誰走漏了訊息!”
語畢,遊雅示意暗衛起身,又從袖籠中取出了一張疊得整齊的布條:“上面的這些人,乃我方才擬下。明面上雖都是我們的人,卻保不準不是老頭子擺弄的棋子,你著人去一一查明瞭。”
“是。”那人接過紙條,仔細收好,退了下去。
遊雅瞧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老頭子既然喜歡玩離間計,那就陪他玩了。
遊雅坐在破舊的椅凳上,手上把玩著已有些發黃的青瓷杯。少時,一個與遊雅一般身形、容貌的影子竄了進來。
遊雅頭也未抬,道:“恆玄,見過曲梁來的大商了?”
恆玄立在遊雅身邊,恭敬答道:“是,屬下以公子的身份去見了。”
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