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傀儡人已經潰爛消失了,所以束縛他們生命的效果也跟著消失了……真是走運撿了一條命啊。

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駐紮地很多人還在忙碌。

雷龍被一群隊員圍著,正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說這次的奇計破敵,講老頭是怎麼救他們的,添油加醋地簡直不像剛剛發生的事情了,陸蘇從隊員身邊走過時,那些人的眼神裡好像充滿敬佩似的。

“蘇,你在這?”錦斷跑來說,“你跑哪去了。”

“我去看看張義他們的情況啊。”

“走走,吃夜宵!”

“還有夜宵?”

廚房的桌上點著煤油燈,隊員為他們準備的夜宵是用羊骨頭湯下的龍鬚麵,上面肉料滿滿,N城的麵條不夠勁道,往往用湯頭和配菜作文章,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老頭正在“稀溜稀溜”地吃,面前堆著一疊空碗了,落座之下陸蘇說:“老頭,食腸這麼寬大,我封你作個淨壇使者吧。”

“沒大沒小!咳,有酒就好了。”

“切,得寸進尺!”錦斷坐下,不客氣地對那邊的隊員喊,“上飯!”

麵條端上來之後,錦斷還是那句“謝謝,滾吧!”不過她那碗麵上的肉卻比陸蘇多很多,美女果然去哪都吃香。

三人吃著麵條,斷斷續續地說著今晚發生的事情,老頭“恩恩”地聽著,時不時評論一句:“小子,第一次碰到言靈類,感覺如何。”

“很奇妙啊!”

“言靈類就是一群賤貨,想方設法地騙人說話,見過這種人,不要說話把他們宰掉!”

“恩恩,謹尊教誨!”

“敷衍我?”

“哈!對了,蟲婷和衣碧呢。”

“蟲回來就睡覺去了,衣碧在打坐。”錦斷口齒不清地說。

“打坐?”

“哎,我剛才去她房間叫她的時候看見的。她說啊,每次殺了人就要冥想一會,為自己的罪過反思……無法理解!”

老頭說“千慧這老婊子”雖然討厭,不過教育方式比較接近佛教,是種悲天憫人的思想。

“悲天憫人還造出天傷這種恐怖糞紙來了?”錦斷說。

“哪個班都有問題學生啊!”陸蘇說。

“你們啊,別和那個大鳥走太近,這傢伙活了一千多年,城府跟那老婊子一樣深。”

“老頭,你對這師徒倆成見很深啊!”陸蘇說。

“一定是當年苦戀千慧沒結果,由愛而恨,對吧!”錦斷笑著說。

“胡呔亂沁,我老人家年輕的時候,姑娘左擁右抱,風流得不得了。”

“你這又是哪個版本的謊話,以前不是說自己忠貞不二麼。”陸蘇說。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老頭打著馬虎眼糊弄著。

三人沉默地吃麵,錦斷突然問:“蘇,第一次吃妖屍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吃到肚子裡好像就消失掉了,但心理上有點噁心,心啊,肝啊,腎啊從嘴裡吞下去,我今晚可能要作噩夢!”

錦斷假裝嘔吐:“嘔,別說了,吃飯呢。”

“小心上癮!”老頭說。

“這個還會上癮?”

“當然會上癮了,有些妖就是為了吃妖屍而打架,這種人多了去了。”

回想起來,吃下去之後全身充盈力量的感覺確實舒服極了,快樂是進化的附加獎勵,比如繁衍後代這種乏味的事情被附加上生理上的快樂,就變成動物一生追求的東西……當然人也是。

“不會的!”陸蘇說,心理上的噁心就足以抵消了。

老頭還在自顧自地說,老年人大概都是這毛病,說起一件事就停不下:“有一些妖吃不到妖就吃人,雖然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