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自己的頭頂盤旋,方凌並沒有收回的意思。他目光凝視著這已經不成樣子的山峰,陷入了沉吟之中。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金丹真人,可以自由自在的御使法寶,那霓虹劍一擊將小山坡斬成兩段的威力,也很是不弱。

可是讓方凌猶豫的是,霹靂凌空劍雖然只是法器,但是配合上他得到的九天御雷真解,在威力上而言,並不比霓虹劍差,而在威勢上說。比霓虹劍還要強上幾分。這讓方凌有一種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感覺。

要是霹靂凌空劍是法寶,方凌根本就不用猶豫,可是它只是法器。而且還是已經定了型的法器。就算方凌想要將它重新鍛鍊成為法寶,也難以做到。思索好一陣,方凌還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鍛煉出一柄適合自己的法寶飛劍,以求從最大可能上發揮自己九天御雷真解的威力。

無比留戀的朝小山又看了一眼,方凌騰身朝著落甌山的方向飛了過去。在易家姐妹離開之後。方凌又在小山的洞府中靜修了一個月,一來是鞏固一下自己的境界;二來就是將手中的法寶重新鍛鍊了一番。

方凌手中能夠稱為法寶的,除了霓虹劍。就是從藍陽羽士手中奪來的玉尺和藍玉帳。那玉尺的品級雖然比霓虹劍強上不少,但方凌並不是太喜歡這柄玉尺,不過那藍玉帳方凌倒很是喜歡。不但防禦不錯,更能夠化作網兜拿人。可謂是難得的攻防一體。

從無名小山到落甌山。足足幾千裡的距離。催動劍光的方凌,只用了以往一半的時間,就來到了落甌山。這落甌山對他而言,也就是一個暫時停駐的地方,只不過在這裡停了十年的時間,對這落甌山,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方凌準備在這落甌山稍作停留,就去千竹教的總壇。在確定要祭煉一柄雷系飛劍之後。方凌越發感到了自己的困頓,雖然他手中材料不少。可是煉製法寶飛劍,還差很多東西。

千竹教作為南楚國的大教,珍藏應該不少。而對於自己這等新晉金丹真人的獎勵,應該也不少。儘管有點小冒險,但是方凌還是決定去一趟。更何況除了飛劍,他還有一個重要的想法,那就是得到一張更高階的寶圖。秘境圖雖然妙用無窮,但是隻對築基以下修士有用,他現在已經是金丹真人,這臘山秘境圖對他而言,作用已經不大。和王和童的拼鬥,讓他感到了一絲危機感。

雖然他的九天御雷真解和白虎七殺圖都威力不凡,可是那些能夠成就金丹真人的修士,誰沒有一兩手防身的秘術?要想在實力上壓制對手,一張更高階的寶圖,是必不可少的。

方凌想到了昆嵛山福地,不過現在他雖然成了金丹真人,卻也不準備冒險回魯國去。而在這南楚國,他想要查探福地的下落,就需要一個大勢力的幫忙。千竹教,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自己平時修煉的山峰落下身形,方凌就低頭朝著山寨的方向看去,就見整個山寨張燈結綵,好像在辦什麼大喜事。他雖然平時不太管山寨裡的事情,卻也知道最近一段好像沒有什麼喜事要發生。沉吟了瞬間,方凌的神識就朝落甌山的大寨籠罩了過去。

落甌山大寨的正堂,自從方凌成為了落甌山的主人之後,那中間的大虎皮交椅就沒有人坐了。雖然王武也就是大寨主,可是他很有自知之明,每次召集眾頭領議事,都是站著說話。

可是現在,這虎皮交椅上不但有人大搖大擺地坐著,而且那人還將腳翹在了方凌頗為喜歡的一個楠木長几上。這人年紀也不是太大,雖然長得不算英俊,但是五官好歹也說得過去。他一邊端著酒杯,一邊嘿嘿笑著道:“披髮天王老兄,沒想到你竟急巴巴的趕來參加我的納妾典禮,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

說話間,他一口就將自己杯子裡的酒飲進了肚子裡。而站在他身邊的一箇中年文士,則快速的拿起酒壺,將酒杯給重新添滿。

披髮天王馬荊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