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洗刷石炤邊用過的餐具——兩個人的生活不比一個人,又養了這麼多動物,飲用水和食物都耗費起來。共翳在山洞角落裡放了只新挖的大桶,不帶洗獸皮衣服墊子的話,足夠支援好幾天。

阿籍捏著塊尖尖的石頭,提了只小陶罐,蹲在一片茅草中間刨蚯蚓,偶爾挖到白嫩的草根,就捊去外皮,放進嘴巴里生嚼著吃。

要是以前,她怎麼也相信這樣的東西里竟然也有糖分。鮮嫩的茅草根不像水果那麼的香甜和多汁,那是一種帶著泥土味道的清新的甜,微微的澀,微微的甜,嚼到最後,就剩下絲絲縷縷的牽扯。

阿籍把嚼乾的草根吐了出來,抬頭去看頂上蓋了幾枝樹葉的荊棘籬笆——籬笆的右前方是棲身幾個月的山洞,山洞後面是高聳的懸崖峭壁, 要再努力仰起頭,才能看到湛藍色的天空和撲扇著翅膀飛過的海鳥。

可是,只要換個角度,看向籬笆左邊,那就是一大塊懸崖——就在不久之前,共翳還把一隻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