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善的了,如果處理不好,學生們就是砸他的省政府,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因此,商震再也顧不得許多了,馬上親自打電話給孔維和簫國棟,請他們派人保護省政府的安全。

對商震的請求,簫國棟很直率地告訴商震,第四路軍的槍,絕對不會對著手無寸鐵的學生和普通百姓孔,派兵一事,決難從命。

不過,孔維倒是答應得很爽快,很快就親自帶了二百多警察急匆匆趕到省政府。

可商震一看到孔維帶來的人,幾乎把鼻子都氣歪了,惱羞成怒的商震當眾責問孔維:“警察為什麼不帶武器?難道警棍也沒有嗎?”

孔維則是一臉無辜地告訴商震,警察的武器都在警備司令部,那是沒辦法的事,除非商主席去找警備司令部要回來。至於警棍嗎,倒是有,可是這些警察們家裡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晉鈔,晉鈔貶值,也讓他們憋了一肚子的氣,警察內部現在很有些不穩,萬一有那個包藏禍心的警察,趁亂用警棍傷了省政府的人那可不好,所以什麼也沒敢讓他們攜帶。

為了讓商震安心,孔維也表示,他是絕對不會讓遊行的人傷了商主席的,他會親自陪在商震的身邊。

其實,商震這幾天的火上得大著呢,他倒也不在乎孔維對他的明頂暗抗。

宋哲武突然反戈一擊後,讓他解除了被事實上軟禁的情況,他透過他的學生劉多荃得到了張學良的支援,得以繼續擔任山西省主席,這讓被閻錫山軟禁了一年的商震十分興奮。然而,正當他興高采烈、摩拳擦掌地準備沿著閻錫山昔日的腳步,想大展拳腳,成為一個新鮮出爐的新山西王時,徐一清就給他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讓他的夢想化為泡影。

沒有錢,商震就不可能重新組建他的三十二軍;沒有錢,他就不能取得晉綏軍餘部的支援;沒有錢,甚至連任何一個州縣的官員們他都指揮不動。

不要說宋哲武的第四路軍現在佔據地區的州縣官員們,他指揮不動,因為它們都被所謂的“軍管”了,幾乎被剝奪了所有權利,就是現在在晉綏軍手中的大同、晉南、五臺地區的州縣官員也不聽他的,在這些人的心中,他商震終究是外人,早已被他們自動排除在晉綏軍體系之外了,徐永昌、楊愛源才是他們心目中的真正山西首腦。

甚至就是省政府所在地太原,他商震也僅僅是在名義上是最高統治者,而實際上,不僅是警察他管不了,就是稅收,他的財政廳下屬各部門也是一分都收不上來,那些稅都被第四路軍的人拿走了。軍管會牢牢地控制了各廳下屬的幾乎所有的機關,他屬下的幾個廳都被實際上架空了。

他商震這些天可是一直在忍氣吞聲。可就是這樣,也不讓他這個空架子省主席省心,就說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晉鈔貶值這件事吧,晉鈔貶值的罪魁禍首明明是閻錫山,可是現在卻都來找他這個剛上任沒幾天的省主席的麻煩。

還有更讓他怒不可遏的是,大同、晉南和五臺地區雖然拒不服從他的命令,可是張嘴要錢卻一點都不含糊,閻錫山剛一下野,徐永昌就給他打了幾次電話,索要糧餉。還說,現在由於多了十幾萬西北軍,晉綏軍現在已經無糧無餉,甚至開始向當地的商家借餉度日了。

接到徐永昌的電話,商震氣得哭笑不得,心說:“我商震自己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那還有餘錢給你徐永昌。不要說晉綏軍不是我商震的部隊,更不歸我商震的省政府管轄,沒有給你糧餉的義務。而且,就是有,我商震也絕不會給你。沒有糧餉那是閻錫山的錯,誰讓他不早些下野,讓晉綏軍接受張學良的整編了。”

讓他煩躁的還有,太原的幾家報館也來添亂,《幷州日報》、《山西日報》等報紙,這幾天不僅連續發表了“關於晉鈔貶值的原因和閻錫山捲走山西省銀行存款”這些市井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