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緊張,可能印象不是深,不過這個人你不可能不認識。”

蘇海冰放下照片,緊盯著他雙眼冷冷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譚海超,要是沒有證據,我們能把你從張灣抓回來?”

“我,我沒殺人,你們別想再冤枉我。”

做賊心虛,別說辦案民警,連李海強夫婦都能從液晶螢幕裡看出他慌了,雙腿不由自主顫抖,額頭上滲出好大的汗珠。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譚海超,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公安機關已掌握你殺人,確切地說應該是殺錯人的證據。就算你一個字不說,我們一樣可以零口供辦案,一樣可以將你繩之以法。”

蘇海冰點上根香菸,斜視著他胸有成竹。

“你,你們別想再冤枉我。有人死在海員俱樂部附近的事我聽說過,以後聽說的,我當時在張灣,不關我事。彭莉莉我認識,坐牢就是被她冤枉的,我是恨她,但沒想過殺她,就算想殺她也不可能殺錯人,我又不是瞎子。”

嘴上振振有詞,身體卻出面了他,腿顫得更厲害了,連雙手都在抖。

“你沒殺人,鄭吉文的匕首怎麼會跑到南…港,出現在案發現場?”

“這你們要去問他,我怎麼知道。”

“對,匕首不是你的,你可以推脫,可是你怎麼解釋匕首上有你的指紋!譚海超,看清楚,從這兒提取到的。再看看這個,放得夠大吧,是你右手食指留下的,磨匕首時怎麼這麼不注意,就算注意也沒用,沒指紋我們還有其它證據。”

完了,公安居然真有證據。

譚海超如喪考妣,像三魂六魄被突然抽走般癱坐在椅子上,臉色嚇得煞白,目光呆滯,沒再狡辯。整個人已經傻了,也顧不上繼續狡辯。

“事情經過我們基本上搞清楚了,比如你偷開人家車回南…港作案,早上沒來得及替人加滿油,人家有急事提前一天提車發現不對,找你當時的老闆理論。當晚只有你一個人在汽修廠,不可能是別人。因為這事被罰過錢,差點被趕出汽修廠,之所以問只是想核實核實。”

蘇海冰又點上一根菸,起身走到他面前,往他嘴裡一塞,回到位置上繼續道:“態度好,積極配合,主動交代犯罪事實,還能有一線生機。負隅頑抗,死不開口,只有死路一條。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兩分鐘之後再不開口,你以後想說我們也不會聽。”

完了,徹底完了,他們果然知道很多。

他們有證據跟沒證據是不一樣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一套不好使。

令所有人倍感意外的是,譚海超一連勐吸幾口煙,吐出菸頭,面目猙獰說:“警察同志,我交代,我認罪,我願意伏法,不過我只承認殺過人,殺錯人。我不是流…氓犯,我沒偷看彭莉莉洗澡,我是被冤枉的,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被她害的!”

“就算是被冤枉的,也不能成為你殺人的理由。”

“要不是她瞎說,我能坐牢,我出獄之後能被人恥笑?警察同志,殺人償命,我殺錯人我抵命,但你們也要給我一個公道,還我一個清白,不然我死不瞑目!”

張興寶隱瞞拋屍事實,事出有因。

他想殺彭莉莉結果殺錯了人,同樣事出有因。

回想起來,別說他到底有沒有偷看過彭莉莉洗澡這個情況並不清楚,就算偷看過判三年也太重了。

從這個角度看,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彭莉莉和當時的大環境都有責任,但就跟剛才所說的一樣,被冤枉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

蘇海冰暗歎一口氣,淡淡說:“一碼歸一碼,先說殺人的事。”

“你們不是知道了麼。”

“我們想聽你說。”

“好吧,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