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現在失蹤的不光是鄒某,耿國慶一樣失蹤失聯八個多月。

韓博沉思了片刻,喃喃地說:“鄒某跟店主算房租時神色慌張,當時蔣小紅極可能已經遇害了。之前形跡可疑情有可原,深愛的人出事不報警就解釋不通了,他不太可能殺蔣小紅,但完全有可能並且有動機殺耿國慶。”

“耿國慶殺害蔣小紅,他知道了,跟耿國慶拼命,殺耿國慶為蔣小紅報仇?”

“沒更多線索,現在只能瞎猜。”

韓博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程文明帶蔣小紅一家回去認屍之後,良莊分局和城東分局組織警力拿著耿國慶照片又走訪詢問過一次,沒發現耿國慶在兩個分局轄區活動過的跡象。時間過去太久,就算他去過,一樣很難查出來。”

李曉蕾微皺起黛眉問:“沒他住旅館的記錄?”

“不光柳下沒有,周邊幾個鄉鎮全沒有。”

“接下來怎麼辦?”

“現在很麻煩,蔣小紅父母不簽字,不許新庵殯儀館火化蔣小紅的屍體。今天去新庵公安局,明天去思崗公安局,堅決不回東山老家,咬定耿國慶是殺人兇手,又哭又鬧非要兩個縣局通緝耿國慶。”

韓博頓了頓,接著道:“由於案件管轄權不是很明確,給他們造成一種兩個縣公安局相互推諉的感覺。王燕中午打電話說他們聲稱要上…訪,要上級給他們一個交代。兩位局長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竟然讓程文明負責,人是他帶回去的,讓他負責到底。”

“程文明怎麼負責?”

“所以說他日子不好過,案子查成這樣,把他搞到這步田地,我有責任。下午一直在想,我錯了麼,我錯在哪裡。”

沒經費破不了案,有經費有時候一樣破不了。

警察是人,不是神。

可是老百姓希望警察是神,認為只要是案子警察就要偵破。

參加工作之後一直很順,遇到撲朔迷離的4。19案,支援程文明查卻把程文明查得焦頭爛額,韓博終於意識到想幹好這一行沒那麼容易,在愧疚的同時更堅定了利用接下來三年學好本事的決心。

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在妻子勸慰下關燈休息。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老爸老媽、姐姐姐夫和小外甥坐飛機來了,全家團聚,好不熱鬧。

下午六點,老單位領導侯廠抵京,帶愛人梁老師和他女兒侯晶晶一起來的,晚上一樣下榻在建工集團bj公司招待所,沒去南州市駐京辦。

元旦,1998年的第一天。

早早趕到酒店才知道許多新人選擇新年的第一天舉辦婚禮,預定的這家酒店同時承辦四個婚禮,四對新人及親屬一起站在大廳門口迎接親朋好友。

結婚,女人最幸福的時刻,最鬱悶的莫過於被人搶風頭。

一個新郎瘦得像竹杆兒,新娘白白胖胖,如果再胖點可以去跟香港著名藝人沈殿霞一起主持節目;一個新郎矮矮胖胖,西褲仟邊時不知道剪掉多長,新娘跟他差不多高,站在門口比另外三對兒整個矮一截。

一個新郎身材魁梧,剃個大光頭,滿臉橫肉,往這兒一站跟黑…社…會似的,新娘挺漂亮,聽口音應該是外地人。

韓博五官端正,一身合體的西服,雖然跟明星沒法兒比,跟他們一比堪稱玉樹臨風。李曉蕾本來就漂亮,本來就是一天生的衣服架子,一身潔白的婚紗穿身上,整個一白雪公主,一下子把另外三對新人比下去了。

“陳主任,錢處長,這是我父親,我母親。”

“陳主任好,錢處長好,這是我爸,這是我姐李曉慧,我媽在裡面陪街坊鄰居說話。”

導師夫婦來得很早,小兩口急忙上前迎接,熱情無比的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