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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種印象正是唐納刻意追求的。

沒錯,他既要不斷為自己謀取利益,又必須小心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

雖然已經實際掌握了光明教廷,但是在契伽山勢力可能已經滲透教廷的情況下,他不但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教廷力量,還要儘量減少與教廷的接觸,以免被契伽山識破。

現在,他看似比初臨魔法大陸時掌握的資源和勢力要多得多,實際卻比那個時候更加危險。所以,除了身邊最近的幾個人以外,他對所有人都抱有戒心。

為了提升實力,他不得不利用萊奧娜,並且暗中借用教廷的勢力,為她父親謀取利益。而在利用他們的同時,唐納也掌握著他們的把柄——以藥劑協會理事的身份偷出那麼多高階藥劑,可不是小罪名。

同時,為了儘可能多地獲取資源,他又不得不將自己偽裝成桀驁不馴的魔法陣天才,為自己賺取魔晶、換取獸核找到冠名堂皇的解釋。

甚至,為了進一步降低危險,他還故意設計,讓自己隱隱成為了不受教廷歡迎的角色。

所有這些安排,環環相扣,看似嚴絲合縫,但是誰又能保證所有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下去呢。

此刻的唐納就像在一根細細的鋼絲上行走,看似距離目標已經越來越近,可只要稍有差錯,就可能前功盡棄,萬劫不復。

而他能做的,也只能是一邊小心行事,一邊為所有可能的意外,安排對策。

……

唐納的做法,不僅瞞過了契伽山,受他矇蔽的還包括數月前剛剛被任命為火之中院院長的卡夫列伽,也就是夏伊達的父親。

在得知“約翰史密斯”繪製了那張禁言法陣,並且因為受了不公正待遇憤而退出魔法陣協會之後,卡夫修正了自己對唐納的判斷。

如果說這個年輕人之前還有那麼一點點智慧的話,因為他所遭受的挫折,那點可憐的智慧也慢慢被憤怒和不甘所侵蝕了。

事實上,在定下夏伊達和克羅斯婚約的時候,卡夫還曾對女兒有些愧疚之心——他知道夏伊達暗中與約翰還保持著聯絡。

現在,這種愧疚感也消失殆盡了。

所以,當夏伊達和瑞蔻迴歸火之聖院後,卡夫便親自來到洗星峰。

時值盛夏,距離唐納離開這裡正好整整一年。

傍晚的洗星湖畔,比起聖彼得堡要涼爽得多。

“這次收穫如何?”卡夫面對許久未見的女兒,淺淺地笑著。

“唔……運氣不大好,沒有遇到厲害的魔獸。”夏伊達一邊接過聾啞僕人遞來的烤肉,一邊含糊地回答道。

卡夫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夏伊達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沒有接話。

“你根本沒有去魔獸群山,而是去聖彼得堡了,不是嗎?”卡夫笑吟吟地看著夏伊達,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

“我……”

“你是去見約翰的吧?”卡夫問。

“我見到克羅斯了。”夏伊達並沒有直接回答父親的問題。

“哦?他怎麼樣?”卡夫放下刀叉,饒有興致地問。

“我不喜歡他……”夏伊達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理由呢?”

“這需要理由嗎。”夏伊達抬了抬眉毛。當瑞蔻不在的時候,她還是一副小魔女的做派,只是內心到底有沒有受半精靈女孩兒的影響,就很不好說了。

卡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麼說……你還是喜歡約翰?”

夏伊達略略思索,她內心有兩個聲音,一個喜歡約翰,而另一個對他的感受要複雜得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