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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說話,只是冷靜的微笑著。

既然被命運裹挾著來到這裡,那麼不妨安靜的等待,等待無形的命運之手,下一步又會將自己推向何方。經歷過一次莫名奇妙的穿越之後,唐納難免有些面對宿命的無力感。

淳樸的小島居民只是覺得唐納笑得靦腆,是個內向的孩子。父親和弟弟更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即使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從不發出尋常啞巴那樣咿咿呀呀的怪聲,假如陌生人(如果有的話)見到他,不會覺得他是個啞巴。

夏末的陽光從鐵匠鋪的門口照進來,日影慢慢傾斜過去,風也一天天變得涼爽起來,真是簡單卻美好的生活。

一道纖瘦的人影從陽光中跑來,跑進鐵匠鋪,才能看清是凱莉,她不像平常那樣安靜,喘著氣對唐納說道:“快,快去看看,李察和我哥打起來了,我舅舅……我舅舅……”唐納還沒有聽清她要說什麼,老湯姆已經放下手裡的鐵錘衝了出去,一邊嘟囔著:“這小子又給我闖什麼禍了?”

唐納跟著凱莉往酒館的方向跑去,凱莉花了點時間才斷斷續續的說了個大概。

事情還跟那把黑鐵劍有關的。

酒館老闆保羅是個永遠樂呵呵的大胖子,他和凱莉的母親站在一起時,讓人不禁為這個瘦弱的女人捏一把汗。今天,他的大舅子來探望自己的妹妹。自從她妹妹帶著女兒回到蘭特島後,他們兄妹已經多年未見,特納和凱莉站在他眼前時,他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

這位大城市來的貴人,穿著輕便的薄皮甲,臉上透著英武之氣。敞開的大門和窗戶外,圍著不少人,淳樸的蘭特島居民從不屑於掩飾自己的好奇心,直接問起這位的身份。

“我舅舅是騎士學院的大管事。”特納自豪地替他舅舅介紹。

“了不起,原來是騎士大人啊!”人群傳來驚呼聲。

默克爾確實是一位騎士,一位一級騎士,他還是騎士學院的後勤官,管理學生們的食宿和裝備,對於島上的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兄妹倆的話題從分別後的掛念、老父母的身體、鄰居們的近況,轉到了孩子們身上,一旁的特納便主動說,明年春天也要去參加天賦選拔,然後還拔出他的長劍揮舞幾下,給舅舅看看,自己幾年來練習的成果。

“騎士是從實戰對練中選拔的,你這樣使劍,我怎麼看得出來。不過,架子擺得還是不錯的,速度也夠快。”默克爾對著多年未見的外甥,儘量挑好話來講。

這下特納的熱情倒被勾起來了,張羅著要找個人對練幾下。

島上男孩兒少見生人,都害羞的往後退,再說自己的木劍對上特納的制式長劍,不用打就知道結果。推搡了半天,就有人喊:“李察,李察也有一把鐵劍,讓李察跟你練。”

李察不情願的被孩子們推出來,他不想讓城裡的大人物看到他那把黑劍,雖然他敝帚自珍,但這些天來孩子們的議論也讓他清醒的知道,他的劍並不好看……好吧,是很難看。

特納見李察被推選出來,哪裡還肯放他回去,立刻拔劍喊道:“來吧,李察,讓我們公平的決鬥!”,不知道從哪個酒醉的水手那兒聽來的騎士口號,讓大人們都鬨笑了起來。

李察也拔出了他的劍,卻不格擋還擊,只是一味的躲閃,他怕他的黑劍被特納手中閃著寒光的長劍磕壞出醜。

默克爾作為正式騎士,自然是有眼力的,特納腳步虛浮,手上招式凌亂,而另外那個孩子雖然一味躲閃,卻並不驚慌,仍舊呼吸均勻,他手中的黑劍倒是有些怪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