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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歡心裡這個悔恨啊,當初的失戀現在看起來多麼的微不足道。她想起了那些患有骨科絕症的病患,他們都曾感慨過,只有得病之後,才發覺原先諸多不滿意的生活其實是那麼的美好。林可歡閉上眼睛,落下淚來,她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她懂得要珍惜生活的美好了,可是,她還有這個機會嗎?

林可歡因為昏倒而成為唯一沒有錄下遺言的人質。當其他人質的錄影片段被部分公諸於眾時,距離扎非給出的最後時限只有四個小時了。

全世界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人們,都揪著心陪同這七個人共同承受四個鐘頭的煎熬。

在時限的最後時刻,基地司令官辦公室收到夏希比政府的答覆。政府軍新任總司令官,薩希?侯賽因中將口氣強硬的要求反政府武裝人員釋放所有人質,並且停止武力挑釁行為,否則政府軍將給與他們最嚴厲的軍事打擊。

卡扎因冷笑,目前的戰事一直是反政府武裝掌握主動權,‘政府軍將給予最嚴厲的軍事打擊’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完全只為矇蔽Z國人民和國際社會。

扎非冷酷的說:“那麼,我們也不用客氣了。”

五個蒙面士兵抬著斬首架進入監獄。他們率先來到英國記者的牢房裡。記者看到他們的打扮和手裡的工具,就驚恐的往外衝。兩個士兵抓住他,拖到了斬首架前。

斬首架是阿拉伯人從遠古就留傳下來的最古老的刑具之一。最初都是以堅固的木頭所制。當鐵器開始盛行的時候,就改以熟鐵打造。

記者驚恐的大聲喊叫,立刻就被堵上了嘴巴,同時摁跪在刑架前。一個士兵站在他的身後,開始對著攝像機宣讀這個記者的死刑書。宣讀完畢後,記者被拖上了斬首架。他的四肢分別銬在了斬首架的四個扶手處。頭和肩則正好分別卡在了刑架的頭端和中央。連線頭端和中央的是大約10公分寬的凹形槽口,這樣的設計正好方便執法人用刀斬斷受刑人的脖子。

相較於現代社會的槍決,阿拉伯人處決人的原始方式除了更為殘忍以外,對於受刑人來說,也更為的痛苦。

士兵並非手起刀落的象中國古代的斬首那樣,一刀砍下死刑犯的頭,而是將長刀橫架在記者的後脖頸上,另一隻手則死死摁住了記者的頭。士兵用力而均勻的前後拉動長刀,鋒利的刀刃瞬間就劃破皮肉,深陷見骨。鮮血不會四處噴濺而出,而是迅速象溪流一般匯聚於刀鋒處,然後順著傷口快速滴下。

因為是從後脖背下刀,記者還遠不會死,他只能清晰的感受著所有令人窒息的劇痛,他就象屠夫手下的羔羊,渾身劇顫著,發出嗚嗚的慘烈悲鳴。手銬和腳銬的傷害,已經遠遠被劇痛抵消,隨著刀刃在後頸骨上的割動,他的四腕也是血肉模糊。如果他的神志還能清晰到記得心中的天主,他現在唯一的祈禱就是求神讓他快點死去,快點死去!

而士兵此刻化身成了屠夫,一點一點的凌遲著手下的羔羊,從容而殘忍的在他的脖子上斷骨、切割。無視生命的痛苦掙扎,無視鮮血灑滿大地。他的任務就是不讓刀子停下來,一直切割到手下的頭顱與軀體完全分離。

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一切才結束了。記者不再遭受任何痛苦,只是為自己身首異處而死不瞑目。

從士兵凌亂沉重的腳步聲,到響徹監獄的動物般的悲鳴聲,林可歡知道在某一間牢房裡,屠殺已經開始了。她癱軟在地上,血液似乎冰冷的凝固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時間是以12個小時為單位計算的。就在先後兩個人質被處決的錄影被公開以後,夏希比政府也報復性的秘密審判了拉布維和其兩個手下。審判的結果是處於絞刑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