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有幾個?都是誰?什麼長相?多大歲數?有什麼特徵?……

對方咄咄逼人,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林可歡除了能答上來自己的名字和年齡,剩下的時間就跟個傻子似的,一句答案也提供不出來。她辯白自己是人質,只是人質。她不知道他們的長相不瞭解他們的情況,完全是因為一直被蒙著眼睛捆住手腳,關在牢房裡的緣故。

對方的問題緊隨而上,並且益發尖銳起來:那麼其他的人質都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就她活了下來?她和恐怖分子有什麼特殊關係?都參與了什麼活動?既然一直蒙著眼睛,捆住手腳,她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林可歡一下懵了,她實在沒有應對這些人的經驗,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提前做做功課,思考一下如何自圓其說,如今又缺乏謊話出口即能成章的本事,立刻又陷入被動中。汗水不斷流下來,眼睛裡都是刺痛一片,再加上刺目的燈光,林可歡根本無法看清楚對面兩個人的表情,卻從對方逐漸升級音量和冷酷指數的問話裡捕捉到了令自己害怕的東西。

對方也沉默了,憤怒的盯著林可歡,尖銳鋒利如刀子的視線,令林可歡無處可逃。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林可歡在對方刻意施加的壓力面前,越發的瑟縮起來,看在對方眼裡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

年長的審訊官終於再度開口,說出的話卻當場把林可歡嚇了個半死:“也許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才能讓你說實話。”說完向林可歡身後的獄警打個手勢。

獄警開啟林可歡的手銬,把她從椅子上拖起來,摁跪在地上,然後用力反剪她的胳膊銬在背後。林可歡驚恐的看著審訊官,哆嗦著說:“我說的都是真話,是真的……”

審訊官冷笑著一揮手。獄警狠狠踩上林可歡的腳踝骨,讓她的身體如同釘在地上一樣移動不了絲毫,手裡卻拉著林可歡腕間的手銬用力向上拉扯。

腳脖子傳來劇痛的同時,反剪的胳膊更象是要活生生被擰斷一樣,林可歡大聲慘叫著出於本能的向前伏低身子,卻不料身體的重心藉此前移,更加劇了倒掛著的雙臂的拉力。在輕微的‘咔咔’兩聲中,林可歡的雙肩竟然同時脫臼了。冷汗瞬間浸透了囚衣,林可歡眼前一陣發黑,身子軟了下去。

獄警鬆開手腳,林可歡仆倒在了地上,雙臂呈現不自然的扭曲,兩隻腳腕也紅腫起來。

年輕的那個審訊官走過來,抓住林可歡的長髮強迫她抬頭,林可歡悠悠醒轉,慘白的臉上分不清哪些是冷汗哪些是淚水。

“還不說實話嗎?”審訊官直視林可歡溼漉漉充滿痛苦的眼眸,話語裡的威脅昭然若揭。

林可歡崩潰了,大聲哭叫著說:“放過我吧,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懷了孩子,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嗚……”乾脆大哭起來。

兩個審訊官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裡分明都帶有驚訝和釋然的含義,倆人心裡的想法也出奇的相似:原來如此,難怪對方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答應了自己的獅子大開口,原來是骨血在這個女人肚子裡,也許還可以再多要點。

審訊官示意獄警把林可歡拖回椅子上,胳膊依然痛的鑽心,林可歡咬緊嘴唇抽泣,這會兒不論對方給她定什麼罪,她都會應下來。

年長的審訊官冷冷的說:“不給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所有人質早已經全都被處死了,你以為我們都是傻瓜嗎?你竟然敢打著人質的幌子欺騙我們,還妄圖讓我們幫助你逃跑,實在是太可惡了。”

林可歡又驚又怕,她再也經不起任何刑罰了,否則她一定會再失去寶寶的。

出乎意料,審訊官話鋒一轉又說道:“我們和你的主人已經是好朋友了。只要你乖乖和他回去,老老實實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不敢有逃跑的念頭,我們就不會再為難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