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送來。根據以往的經驗,對付奴隸,只要給她們少許的甜頭,她們就會順服。

因為挽救了一條小生命,林可歡的心情非常好,醫生是她最珍愛的職業,即使現在她身不由己,不能做自己的主人。可是,她仍然可以在一切需要她的時候,來救治他人。也許這是目前艱苦狀態下,唯一能讓她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中午很快就到了,林可歡拎著比昨天股囊幾十倍的口袋去過秤。身旁的女奴們不再投以奚落和仇視的目光了,雖然仍算不上友好,而是多半兒帶有點疑惑和謹慎的。林可歡已經覺得氣氛令她舒服多了,她收斂著目光,直接走到了鐵秤前。

距離達標還是差了一點,林可歡已經很盡力了,雖然有點小小的失望,但是還是可以接受這個結果的。也許是因為上午的事情讓這些人對她側目,工頭今天絲毫沒有為難她。當然,也沒有破例允許她吃東西,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去接著採摘。

林可歡走回到田裡,肚子咕咕直叫,林可歡坐在地上無奈的嘆口氣,輕輕摁壓了一下胃部,默默的安慰自己:堅持一下,晚上回去就有好多東西吃了。不知不覺的就想起了劊子手昨天為自己按摩和餵飯的情景,他所作的一切,多麼像蘇毅啊。

一個人影兒走到面前,打斷了林可歡的走神兒,是那個黑奴母親。她蹲下身,把手裡巴掌大的玉米豆餅掰了一半兒遞給林可歡。林可歡微微驚訝,然後就湧上了感動。其實奴隸也是人,跟所有非洲人都一樣,當你先為她作了點事情後,她馬上就力所能及的回報你。

林可歡笑著搖搖頭,先指了指那半塊餅子,然後做了個抱孩子的動作,示意母親把豆餅拿回去給她生病的女兒吃。奴隸母親領會了林可歡的意思,她舉起了另一半兒豆餅,指了指女兒的方向。林可歡還是不能要,她晚上回去可以吃很多東西,可是這些奴隸也許晚上什麼也吃不到,這塊豆餅對她們來說有多麼珍貴啊。

見林可歡一再推辭,那位母親有點誤會了,她猜測林可歡是嫌她髒,於是有些尷尬的收回手,眼神也疏遠了起來。林可歡一下就醒悟過來,她馬上搖搖頭,然後接過半個餅子,又從中分開,將不到四分之一的小塊兒,當著面兒放到了嘴裡,幾下嚼碎了嚥下去。另外的一大半兒,送到了奴隸母親的嘴邊。奴隸母親也笑了,笑得很純粹。她接過餅子又看了林可歡一眼就起身走開了。

豆餅的味道並不好,下嚥時粗糙的似乎要劃破喉嚨。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林可歡真是不敢相信都二十一世紀了,世界上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有這麼多的人被淪為奴隸受到如此的虐待和剝削。自己還能回到祖國去嗎?還能回到以前的日子麼?可以試著向劊子手請求嗎?

林可歡站起身,目送那個女奴離開,然後看見一個工頭大步向她走過來。林可歡趕緊蹲下身子,做出採摘的樣子,卻不料那個工頭走近她直接拉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

林可歡被一路拽出了棉花地,拽到了農場外圍十幾米處的一個土屋前。工頭推開門,示意林可歡進去。

林可歡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子,腳底被門口處的一雙男人的厚木頭底兒拖鞋絆了一下。室內四壁空空;只有地上鋪著一張大草蓆,草蓆偏裡面的位置是張舊地桌;桌上擺滿了散發香氣的飯菜,地桌後面坐著那個穿淡藍色長袍的男人。男人的眼神依然那麼犀利和赤裸裸,林可歡瞬間繃緊了神經,再也不肯往裡走一步。

羅伊盯著林可歡,向她招手說:“過來吃點東西。難道你不餓嗎?”

林可歡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站在原地搖頭。

羅伊又說:“不用怕,你那麼漂亮,我不會傷害你的。相反,我會好好照顧你。只要你跟了我,我從此再不讓你作苦工,天天都讓你享清福。你看看這些菜,都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