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因看著林可歡柔弱的眼神,重重嘆口氣:“天,你總是能勾起我強烈的慾望。跟我上樓去,快。”

非洲大陸的天色總是亮的很早,卡扎因用自己的軍表給林可歡上了鬧鐘。林可歡匆匆爬起來,短暫的梳洗後,照著卡扎因頭天教的方法在裙子外面套上了深藍色的罩袍,同時繫上了同色系的頭巾和麵紗。一點也不敢耽誤的快步走到宮殿門口。

一個身著阿拉伯傳統服裝,手拿一根短皮鞭的男子正等在那裡。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可歡,瘦小的身子被嚴嚴實實的藏在了布料裡,只能看到黑亮的眼睛和白皙的雙手。他微微有點驚訝,他原本以為是族長家裡的那個妻子觸犯了家規,所以要受到去農場幹活兒的嚴厲懲罰。可是這個女人分明不是族裡的人,可是卻又被允許穿著族裡女人才有權利享用的罩袍。他聳聳肩,反正巴拉沒有特殊的交代什麼,那就只管把她當普通奴隸好了。

工頭將手裡的皮鞭折了三折,輕輕敲了敲手心,然後粗聲粗氣的說:“跟我來吧。”

林可歡正被對方盯的心裡發毛,看他說了兩個字後扭頭就走,立刻跟了上去。

早晨的空氣非常新鮮,林可歡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幾口,過度緊張的心情稍微有些放鬆。鄉間的小路雖然不夠平整,卻並不狹窄,路邊的土屋有新有舊,排列稀鬆而雜亂。林可歡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就是昨天她在車裡沿途見到的情景。

果然,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前方出現了一眼望不到頭的又白又綠的大農場,一人高的木樁每隔幾米就有一根。在白綠交加間,還穿插著無數正在彎腰幹活兒的人們黝黑的脊背。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林可歡也能更清楚的看明白人們正在勞作的是什麼。儘管她以前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的農活兒,甚至連基本的農作物都不認識。但是,如此有明顯特徵的植物,她猜也猜得到。半人高的棉花地,棉花已經在一茬又一茬的開放,在嫩綠的植株上,雪白的花絮開遍從低到高的不同位置。那些婦女有的半彎腰,有的則蹲低伏身,無一不在忙碌的採摘著。

林可歡看著,已經走到了木欄邊,那個工頭從地上拾起一個大白布口袋,遞給林可歡,同時向地裡指了指。林可歡接過來,默默的向地裡走去。

儘管這裡的棉花田壟與壟之間都有30公分的距離,可是林可歡身上肥大的罩袍根本不能順利透過,總是被植尖兒剮到,弄的林可歡束手束腳,狼狽不堪。原本在附近壟裡忙碌勞作的婦女們,漸漸都直起身子象看著怪物一般的盯著林可歡。

幸好有面紗遮掩,林可歡現在已經漲紅了臉窘迫的恨不得直接鑽進土裡。

看熱鬧的眼神兒充滿了鄙夷、嘲笑和幸災樂禍,眼神的主人們都是奴隸,一直以來的被驅使的苦難生活,讓她們即便習慣了逆來順受,卻也仍然遏制不住對上層統治者的敵意。她們不敢直接反抗,卻可以在私下的一切機會里偷偷對落難的上層婦女表達痛恨的情緒。身著罩袍的林可歡被她們當作了接受懲罰的落難鳳凰,每個人都想趁機從她身上拔根毛以洩憤。

田邊的四、五個工頭也看到了林可歡的狼狽,開始他們只是站在一邊笑,但是看了一會兒就沒有興趣了。其中一個揮動著皮鞭走進地裡,大聲罵咧著,抽向那些婦女:“幹活兒!幹活兒!他媽的看什麼看!摘不夠數,誰都別想吃午飯!”

女奴們開始驚叫著紛紛重新蹲下身子,採摘起來。可是偷瞄林可歡的目光更加怨毒了。鞭子始終沒有落上林可歡的身體,也許是罩袍多少起了點作用。但是工頭粗魯的用鞭尾的木棍重重捅了一下林可歡的後背,口氣嚴厲的訓斥:“你也快點幹活!”

林可歡被突如其來的衝力弄得幾乎要趴到棉花田裡,雙手掙扎了半天才勉強穩住身體,布口袋也早扔在了地上。工頭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