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人影拖得長長的……

房文烈這時滿面殺機,眉梢上瀰漫著一層煞氣,凜然瞪著雙目,將長劍緩緩舉了起來。他是那麼沉凝,也是那麼小心,劍光一顫,抖出幾個冷寒的劍花,一絲淺笑冷酷地在嘴角上浮現出來,他冰冷地道:“姓石的,我們的事沒辦法了結!”

迴天劍客石砥中僅僅淡漠地笑了笑,一隻冷寒如刃的眸子突然射出一股寒芒,嘴角一顫,冷笑道:“房兄,我已放過你好幾次了,這次我不會再留情。因為我不願再對一個沒有人性的人多費心血,你已經是無藥可救!”

“放屁!”房文烈厲聲道:“我房文烈並沒有要你留情,你他媽賣這個情想討好誰?石砥中,今夜血債血還,有多少仇,結多少賬,誰有本事誰就討回來。”

“行!”迴天劍客石砥中向前斜跨一步,道:“我非常同意老兄的看法,在這黑白兩道間永遠不能和平共存。我們知道你恨不得殺了我,現在是你最後一次機會,錯過這美好的一夜,你將永遠等不到機會了。”

房文烈心中大顫,只覺對方今夜所說的話是那麼斬釘截鐵,幾乎連通融的餘地都沒有。一股涼意自心底漾起,他不覺看了看自己手中長劍,青濛濛的劍氣飄蕩漾出。

他兇狠地哼了一聲,瞪著石砥中,恨恨地道:“那要看雙方的劫數了!石砥中,這個機會你也僅有一次。看清楚,形勢上對你並不是完全有利!”

幽靈大帝西門熊這時覺得非常不耐煩,他雙目噴火,冷煞地瞪視迴天劍客石砥中,憤憤地轉身向房文烈說道:“房兄,你還在等什麼?”

房文烈這時只覺有一股怯意在心底作祟,他濃眉深鎖,斜睨幽靈大帝西門熊一眼,冷冷地道:“西門兄如果有意思,這第一陣讓給你了!”

西門熊一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原先講得好好的,現在你怎可臨時變卦,難道你真讓對方嚇破膽了!”

文法相一看這太不像話了,和對方還沒交鋒,自己人便先鬧內鬥,他氣得全身一顫,面上湧起怒意,冷喝一聲,不悅地對房文烈喝道:“房兄,我們還是按原計行事,你不要再僵持了。”

房文烈可不是個痴兒,他這時雖然惱恨幽靈大帝西門熊,卻不敢得罪這位文先生。他知道文法相的功力猶在自己之上,將來還有許多事情得求他幫忙,如果大家真的鬧翻臉,對自己將是有害無利。他腦海中意念流轉,面上浮出陰沉的笑意,嘿嘿笑道:“文先生的吩咐在下哪敢有違!”

文法相僅是笑了笑,像是大家心照不宣似的,可是幽靈大帝西門熊卻覺得滿不是味兒。他氣得鼻子裡傳出一聲冷哼,對今夜房文烈所給予自己的冷淡,暗暗記在心中。

房文烈恍如不覺一樣,朝迴天劍客石砥中嘿地一聲大笑,道:“我們可以動手了。”

迴天劍客石砥中淡淡地道:“請呀,我不是在等著閣下嗎?”

房文烈冷哼一聲,怒道:“閣下傢伙還沒亮出來呢!”

石砥中面上神情隨著一冷,陡地罩上一層寒霜。那種冰冷的樣子,使所有人的心頭都不覺一寒,只覺這個男子今夜變了,變得那麼無情。

他不屑地道:“你儘管出手,我不會令閣下失望!”

“嘿!”一聲低喝自房文烈的嘴裡發出,他見迴天劍客石砥中那樣自負,頓時有種不平的怒火從心底湧起,身形斜斜一躍,長劍在空中一顫而起。

冷寒的劍刃在空中兜起一個大大的光弧,激起一股寒風,輕靈幻化地朝一代劍神迴天劍客石砥中身上攻去。

鏘然一聲輕響飄出,一道流灩如水灑出,迴天劍客石砥中在對方寒芒一顫的剎那裡,突然將自己斜插在背上的金鵬墨劍拔了出來,輕靈地一個閃身,便白對方的劍刃之下穿過,揮臂輕輕劈出一劍。

房文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