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弟,我好想見到我爹,你請他來見我好不好?只要能見到我爹,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們。”

第十七回漏液驚變3

古鉞聰心想:“都說哈府那場大火,除了哈將軍外無人倖免,如今既知他愛女還活著,又知兇手果然不是八王爺,哈將軍變節一事,或許另有轉機也未可知。”想到此,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想法子讓你們儘快相見,不過,哈將軍現在聽命劉雷傲,我縱然避過森嚴守衛見到他,他也未必會信我,要他隨我來見你,更是不易。”

哈玲瓏聽到“聽命劉雷傲”五個字,忍不住裹著被子站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麼,我爹聽命劉閹狗?”

古鉞聰見面前這位柔弱的女子面色咣白,形容枯槁,眼中卻充滿堅毅與忿怒,想起她方才殺己不成,毫不躊躇提匕自戧的事,暗歎:“果真是虎父無犬女。”說道:“我替劉雷傲辦事,未必是要幫他,哈將軍聽命於他,當中也必有緣故,你稍安勿躁。”

哈玲瓏愣怔半晌,復又緩緩坐下,說道:“如此,我更要快些見到爹爹,他真的替劉雷傲賣命,我以死相逼也要阻止他。”說著將手腕上的一個手鐲取下遞給古鉞聰,說道:“古兄弟,你拿這個去見我爹,只要說我還活著,他一定會信你。”頓了一頓,又道:“除此之外,請古兄弟什麼也別多說。”

古鉞聰道:“好。”又問:“哈姑娘,你和龍兒既是好姊妹,為何朱天豪偏偏不認得你,連你姓甚名誰也不知?”

哈玲瓏聞此,忍不住莞爾一笑,說道:“從小到大,我和娘都住在老家山東曲阜,去年爹爹才將我們接到京城來,我一個女兒家,除了龍兒姐也沒朋友,自到府上住下後便極少出門,自然沒幾個人認得我,不過那個朱天豪,經常到府上來尋我弟弟外出喝酒,我倒是見過幾回……”想到弟弟,鼻中又是一酸,說話也哽咽了。

歐陽龍兒簡見狀,接道:“四年前爹到山東做買賣,我賴著他帶上我,在濟南的時候,爹爹聞知哈老爺正好歸省,便帶我去拜謁他,那時候我便和玲瓏妹妹相識了,一年前玲瓏妹妹來到京城,我們自就成了好姐妹。”

哈玲瓏聞此,雙唇輕閉,面頰上露出兩個酒窩,顯是想起當年美好的事。到此時,她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這段時間積累的疲睏勞累也不知不覺洶湧而來,三人說了一會,哈玲瓏已是哈欠連連,古鉞聰起身道:“時候不早了,都早些歇息罷。”歐陽龍兒道:“我才不要睡奴婢房間,吵也吵死了,我要和玲瓏妹子好生說說話。”

古鉞聰從廂房出來,府上眾人都已睡下了,只鍾管家還提著燈籠等候古鉞聰吩咐,古鉞聰招呼他也回房。連日勞頓,如今又知哈將軍愛女仍活著,他回到臥房也即酣睡過去。

星夜深沉,萬籟俱靜,正不知睡了多久,忽聽得一輕聲自極遠處傳入房間:“古大俠,你睡了?”

古鉞聰耳目較常人聰敏何止倍蓰,聽到有人叫他,立時驚醒,那聲音又叫了一遍,古鉞聰更是大驚,暗忖:“聽聲音,這人似在百丈之外,但他聲音如此輕柔,怎麼竟能傳到百丈之外?還讓我聽得清清楚楚?”凝神聽了一會,再無絲毫異動,翻了個身正要睡,又聽一細聲傳入耳鼓:“古大俠一向警覺,怎麼翻個身就要睡了?”

這一回古鉞聰聽得十分真切,那聲音陰陽怪氣,非男非女,說是男聲,卻極尖細,說是女聲,又很嘶啞。他翻身坐起,暗道:“此屋漆黑一片,伸手難見五指,此人又在百丈之外,他如何知道我翻了身?莫非他能聽見?”說道:“閣下是誰,何不現身一見?”

那聲音嘻嘻一笑,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好漢。古大俠,我和你玩一個遊戲,你來追我,追上了我,我便告訴你我是誰,追不上我,我每一刻鐘只殺一個人。”

古鉞聰說道:“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