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爛了,她在乎她這品味——她死了生生了死,連投五次胎,要是能看上李榮享那滿肚子壞水的騷狐狸,除非是投胎進了狗窩裡去了。

蕭華長公主說這事時,長樂正從她娘這裡討了茶喝,聽完後,差點噴水出來,扔了水杯到小木桌上,卻還是忍不住狂笑了出來。

“娘,你大人別記小人過,他那麼一個數兒都數不清的渾貨,你就當他是個屁,放了他就是了,”她會說這句‘當個屁放了’還是和歐子嘉學的呢,歐子嘉在雲王府磕頭認錯、強認她做師父時,可沒少說過這句話的。

“為娘就是提醒你一聲,收了他做徒弟,就要好好教他,為娘這裡衝著你的面子放了他,他要是在外面又惹了別的事,別人會放過他嗎?”

長樂不以為然,深深覺得蕭華長公主這份擔心忒不實誠,外面的人知道歐子嘉是她蕭華長公主的‘徒孫’,誰人敢不放過他啊!

不只如此,對這個徒弟,長樂還是有信心的,歐子嘉看著渾帳,卻明白什麼事有可為、什麼事不可為,只這一點,長樂便可放心。

“好的,娘,你放心,我趕明兒就叫他過來,好好教教他,”還能順便問問李榮享的事,何樂不為。

“還有,後日,娘邀請了鎮國公夫人及世子過府,你要好好準備,娘叫你過來時,你要過來,”蕭華長公主說完,怕引來長樂的牴觸,連忙又加了一句,“乖,娘不會害你的。”

“娘,我都知道,我後日會好好的,”後天的事,後天再說,誰又知道後天會有什麼變故呢。

見著長樂如此聽話,蕭華長公主也就把歐子嘉那混貨,在外面傳她看上李榮享的事,忘到腦後去了。

娘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孫嬤嬤進來了,像是有私密話要與蕭華長公主回稟。長樂乖覺地說她累了,想回院子睡下午覺了。

蕭華長公主立刻同意,還親自送女兒到堂屋門口,又吩咐她院子小廚房專做粥點的廚娘,給長樂熬一碗雙花養氣粥過去。

等著長樂帶著一串人走遠了,蕭華長公主才問跟在她身後站著的孫嬤嬤,“什麼事?”

“回主子,剛才守在驚鴻館的暗衛來報,說是上午的時候,李榮享出了驚鴻館,去了文軒館,中午的時候離開的文軒館,現在去了雲王府。”

得知李榮享暫時不能去西北的訊息後,蕭華長公主立刻在驚鴻館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做到隨時監視李榮享的一舉一動。

身為兩代當權者最為信任的皇室成員,蕭華長公主對詩經這個組織並不陌生,也就對李榮享熟悉得底掉,李榮享沒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這些年來,依著她對李榮享的瞭解,李榮享但凡要做點什麼、看中了什麼,就沒有什麼時候手漏沒辦成的。

別看現在她女兒一切都聽她的,昨日還把李榮享送她的禮物還了回去,李榮享也好像順應大流,沒來找過她女兒,但誰能確定這一切看似平靜的表面下面就一定會平靜呢?

她活到現在,看過的事多了,不是看著沒事,就是真的沒事了,她要把一切都防患住,讓‘沒事’一直是真的。

“先去了文軒館?又去了雲王府?”

蕭華長公主把這兩個地方以及這兩個地方的人,仔細梳理了一遍,沒覺出與自己府上有什麼關係來,一時半刻,也猜不到李榮享的用意。

文軒館,她是知道的。

在她看來,那地方就是一群沒事幹的文人墨客發騷□□的地方,用文縐縐的詞說一堆從古到今的八卦,故作清高風雅,其實和街巷口圍著的一群愛聊西家長東家短的婆婆大嬸差不多,只不過是說出的話太拽文又愛引經據典,一般人聽不懂罷了。

據說她那位始從文、終中榜的未來女婿也愛去那個地方,但她不以為李榮享去那裡是直接找她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