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願意她兒子受那罪去,依著她兒子那尿性,還不得被公主媳婦一天打八遍啊。

再說了,給公主當婆婆這事,她想想也是醉了,再一想那給她當親家的公主的娘,她就不只是醉了,她都想去死了。

平時在永林伯府,她也算是隻手遮天,作威作福慣了的,幾十年下來,說一不二,兩個兒媳婦哪個不對她恭恭敬敬,她自認也算厲害人,可這點厲害放在蕭華長公主那裡,怕是都不夠瞧的。

這事鬧得永林伯夫人失眠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親自把還在懶床的歐子嘉從床上揪了起來。

好幾年沒被親孃掀過被窩的歐子嘉,心裡陰影面積幾乎超越了在雲王府受的那幾天罪——他這赤身果體的,被哪個妙齡女子看到,他開心還來不及,可被他親孃看到……,還有他早起自然晨煉起來的小弟弟,遂間萎了。

“娘啊,你幹嘛啊!”

做為永林伯夫人中年得子的小兒子,歐子嘉歷來受寵,對著他娘撒嬌,比小女兒還麻利自然。

等著歐子嘉哼哼完,永林伯夫人抓了一件外衣套在他兒子光裸的肩膀上,急急開口問:“你和娘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驕陽公主,看著人家年輕美貌,有了什麼非分之想,娘告訴你啊,那種天家的掌上名珠,不是咱們這種爵位的家庭消受得起的,你爹在皇上面前是有幾分薄面,但與人家的親姐姐、親外甥女相比,哪夠看得啊,你可不許胡來啊!”看中哪家王爺門上的郡主,他家都敢求來,獨有蕭華長公主的女兒,福薄的娶不起啊。

歐子嘉忽被他娘攪了春夢,還有一時半刻的不清醒,等著她娘這一串話吼完,他什麼夢都沒有了。

他覺得他娘腦洞開得太大了。

他哪有那個膽子去惦記驕陽公主啊,他還想多活幾年呢,他又不是李榮享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

他自己的斤兩他自己知道,他也就夠玩玩秦珊那種臭不要臉的,找找小情小趣什麼的,像他師父那種高嶺之花,且饒了他吧。

“娘,你胡說什麼啊,娘你把心放到肚子裡,我對驕陽公主的心思,就和對你一樣。”歐子嘉懊惱地把壓在身下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他家小弟弟還軟軟地露在外面,好丟臉。

“和……和對我一樣?”永林伯夫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她兒子是什麼意思。

歐子嘉朝天翻了個白眼,“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娶自己老孃當媳婦的。”這還不明白,他對驕陽公主的尊重,都達到母子之情了,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哪怕得了兒子的保證,永林伯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直到永林伯下朝回來,帶來一個當今聖上看中鎮國公世子的訊息,永林伯夫人徹底如蒙大赫,把心裝回肚子裡了。

她就說嘛,她兒子那德性的,她要不是當親孃的,她都看不上。

“是鎮國公親口與你說的?”她家伯爺與鎮國公有些交情,兩家都是在經歷世宗晚年幾次政變時,緊緊團結在一起的患難之交。

“是,驕陽公主及笄禮的第二天早朝前,當今聖上親口宣了聶兄面談的,”永林伯長嘆一聲,讓惟一的兒子去尚公主,哪怕驕陽公主很有賢名傳出,聶兄也未必是多願意的。

但是,這等事情,聖上親口說了,聶兄怎敢說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是要結兒女親家。

在世人看來,這樁親事那簡直是太瞧得起你鎮國公府了,驕陽公主可是當朝惟一一位公主,依著聖上現在生兒育女的情況,未來的幾年之內,怕都是惟一的一個了。

這與當年驕陽公主還是長樂郡主,許給柳國公府的柳承熙可不一樣。

驕陽公主前一樁婚事,直到現在,外面還傳得五顏六色,說什麼的都有,風向卻是一邊倒的,誰敢說一句皇家的不是,何況這一次驕陽公主和蕭華長公主做得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