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純一個一臉震驚,一個神情沮喪,跟令狐沖相映成趣。

南星端起茶杯悠然的喝了口茶,然後慢悠悠開口道:

“有點扯遠了,咱們說回你們華山劍派面臨的問題吧。”

令狐沖深深吸了口氣,露出認真的表情:

“洗耳恭聽。”

“華山劍派的問題有兩個,一個自然是武力不張,如今嵩山派在左盟主的帶領下,可以說是兵強馬壯,加上背後有人支援,他要強壓五嶽劍派其它各派,恐怕其它幾派聯合起來也不是對手。”

令狐沖想起衡山城中劉正風一家被滅之事,不由得臉色沉重的點點頭。

南星繼續道:

“另一個問題是你師父,他是個很執拗的人,為了重新光大華山劍派,他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我說的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南星著重的強調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句話,這裡面的含義可有些意味深長了。

令狐沖皺了皺眉,有心想要替師父爭辯兩句,但是卻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

南星微微一笑,繼續引導道:

“令狐兄,你仔細想想,你跟令師的關係是為什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令狐沖臉色尷尬,瞥了任盈盈一眼後,還是開口道:

“師父說我結交匪類,不辨是非…”

“是麼?你再想想,我說的是具體的事情,而不是這些似是而非的虛言。”

令狐沖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努力回憶著,然後低聲喃喃自語:

“莫非跟林師弟有關?不可能呀,我只是傳個話而已,可是…自那次之後,師父就…後來還逼問我獨孤九劍是不是辟邪劍法…這,這…”

南星呵呵一笑,打斷了令狐沖的回憶:

“想到了?沒錯,就是辟邪劍法!”

“不可能!辟邪劍法是林師弟家傳武功,我怎麼可能會覬覦自己師弟的東西!師父養我教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秉性!”

令狐沖的情緒略有些激動,說話的語速也快了不少,雙眼更是緊緊的盯著南星,希望從南星那裡聽到贊同的回應。

南星輕輕搖頭:

“令狐兄說得沒錯,只是令師不是不信你,而是心存僥倖,同時也被情勢所迫,心急如焚,那種情況下,令師難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說些過火的話。”

令狐沖廢然長嘆一聲,低聲說道:

“師父他…師父他…”

令狐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師父執念太重?還是說師父太過無情?

南星卻不理會令狐沖亂糟糟的心情,他只是想說事,所以繼續按照思路開口道:

“令狐兄若是想幫助令師可以從這兩方面著手,只要你能讓華山劍派興盛,或者說你願意為華山劍派中興而努力,那麼令師肯定願意重新接納你,哪怕你帶著任姑娘回去。”

任盈盈聞言雙眸一亮,她可是很聰明的,南星沒說的話她立刻就想明白了。

南星的意思是,只要利用好嶽不群執著於中興華山劍派這個弱點,就能在華山劍派和嶽不群那裡予取予求。

令狐沖自然想不到這些,或者說他根本不會向這方面想,他想的是所能獲得師父的諒解,還能讓師父接納任盈盈,那豈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情!

“南兄,還請細說。”

“不用了吧,其實該怎麼做你都能想到的,而且我這人行事有些陰險,不適合令狐兄的風格。”

令狐沖一怔,隨即苦笑道:

“我有些心亂了,抱歉。”

“無事,令狐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是,再說了,令狐兄身邊不是還有個智囊嘛。”

南星說著眼神笑眯眯的看向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