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和鮮易天現在坐在客棧裡總結出一條經驗就是:絕對不要和女人一起出去逛街,因為那幾乎和慢性的自殺一樣的讓人難以容忍而又讓人只能把悲傷留在心裡。

從那以後,刀無名再也沒有象今天一樣的無所事事的逛過街。

當鮮薊情最後停下購物的慾望時,都已是傍晚了,因為此時,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了門,在此時,客棧的生意自是最好了。

最後,當刀無名和鮮易天踏進客棧,要了兩間房,自己和鮮易天住一間,而鮮薊情剛另外住一間,鮮薊情逛了一整天,自是累了,何況她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學底子的弱女子,當興趣一完的時候,吃過飯,最後連話都沒有說幾句,就回房去休息了。

而刀無名在飯後和鮮易天說了一些中原的見聞及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眼中的武林人士後,也和鮮易天一起在客房中和衣而躺。躺下後,刀無名體內的真氣自然流轉。近一年來的努力成果在此時全然的顯現出來,幾乎不要他的刻意強求,真氣就如江水一樣的時急時緩,但是卻都符合天地間某種至玄之理而動,讓他覺得身心迅速的恢復,白天所受的“折磨”在幾個眨眼後,就得到了很好的治療。

刀無名想象著自己出道江湖以來所經歷的事情,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過楓血、戰刀、及拳宗的梁一、還有那個當初的易水寒,想起自己剛才出道江湖時血氣方剛,獨自一人一刀殺上天風堂、一怒殺龍等事情,再到最近的大漠行,人生有時候真的沒有定數,但是冥冥中又好象有某種力量,不斷的刻畫自己的人生,讓自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行事。

自己本不是嗜殺之人,但是卻有時偏偏卻要不斷的殺人,自己本無意揚名江湖,現在卻在江湖中闖出一片天地。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生。

雖然刀無名的腦海中想著命運兩個字,但是卻仍能清晰的把握到自己、乃至身邊周圍的一切,哪怕就是五里內的鳥獸蟲鳴,都逃不過他此時純靜的心靈,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精神境界,好象他一下子抽離了他自己的本體,而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來觀察自己。

他看著自己體內圓轉流動的真氣,那種如水流一樣流過自己的心間,所有的思緒都集結到那股真氣上,好象它此時就有了生命一樣,歡快的不斷在自己的經脈中前進,如游魚,又仿如天上飛翔的鷹一樣如由自在。

他能感受到身邊鮮易天武學的突飛猛進,他能體會到鮮易天體內那如大漠中暴風一樣狂亂的真氣,正當他思想入神之際,一股大異平日的氣突然出現在他心靈的鏡面上。

“殺氣!”刀無名心中一動,所有的靈識一下子全部都自然的集中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的身上,這個人在他的面前一下子全然的清晰起來,竟比他用眼睛看得還更清楚,因為,他不只“看”到了這個人的外形,更能體會到他的內心,那種刻意把激動壓制的內心,是什麼讓他要把那種殺意蘊意的隱藏起來?

刀無名心中一陣疑惑,因為,此人在他看來,絕對是一個高手,要不然,以刀無名創刀後的修為,也不可能在他要踏上房頂時才發現他,光是這一點,就值得刀無名心驚。

“難道分是衝著我而來?”刀無名心中一動,因為,他此時清楚的把握到,屋外那個渾身一片漆黑的人此時竟停滯在刀無名和鮮薊情這兩間屋的房頂上,再也沒有移動過,如果不是刀無名事先就發現了他的話,這還得益於刀無名最近一年多來的苦修,換作未上不周山前的刀無名,絕然不會發現此時的異狀。

鮮易天的心跳一重,刀無名知道,鮮易天此時也已醒轉,黑夜中,鮮易天睜開的雙眼看著刀無名,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詢問的神情,顯然為初次到中原就受到如此的照顧而感到有點不解,如果是事先他知道刀無名曾經在中原時的風光,就不會作如此的想法了,但是刀無名事先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