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但總感覺心口有些堵,就領著外孫女來到了城關購銷社,蘭蕙把母親從辦公室裡叫了出來,馬素娥把母親和女兒領進到自己的宿舍。

馬素娥一眼就看出母親的臉色不好,又看到母親連著長出氣,就問母親發生了什麼事,女兒蘭蕙嘴快,就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給了母親。馬素娥坐到母親身邊,對母親說:“媽,都是我不好,惹得您老生氣啦。您心裡不好受,就罵罵我出出氣!”

看到女兒痛楚的表情,馬母嘆了一口氣,對女兒說:“我和那個二百五還能計較個啥,我是覺著明華那娃可憐,當著我的面被他媽擰著耳朵、揪住頭髮打,回去後不知又咋整治娃,那乖得娃!”馬母說著,臉上悽悽惶惶的。

馬素娥安慰了母親幾句,走到辦公室,撥通了河口公社的電話,接電話的是辦公室主任汪宇守。

小汪一聽是馬素娥,小著聲音說:“馬姐,我們的餘書記這幾天可慘啦!”馬素娥忙問具體情況,汪宇守就將他兒子被打住院、樊彩花可能患精神病壹壹道出。

馬素娥回到宿舍沒言傳,母親問明華好著沒有,馬素娥長出了一口氣說:“明華住院了,光曉在醫院裡伺候著!”

“住院了,好好咋住院了?”母親問馬素娥,馬素娥搖搖頭,“媽,你就別問了。”

馬素娥的母親一整夜都沒有睡好,雖然說明華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但那孩子懂事、得人愛,和蘭蕙比親兄妹還要親,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她早已把他視為親人了。次日上午,老人煮了七八個雞蛋,和硬要跟來的外孫女蘭蕙一起來到醫院。

老人看著明華胳膊上掛著吊針,一臉的痛苦,她鼻子酸酸的,紅著眼圈,心疼地撫摸著明華的臉蛋,明華拉著老人的手,叫了一聲:“舅婆!”就哭了,老人也掉著眼淚說:“乖娃,不哭,不哭,啊!”

站在老人身後的蘭蕙跑到病床前:“明華哥,我給你拿來了你最愛吃的油炒豌豆!”說著將手中的布袋子放到了床邊,又從裡面取出一小把一點一點放到餘明華的嘴裡。

“好吃嗎?”蘭蕙問餘明華。

“好吃,你也吃點!”餘明華又把幾顆油豌豆放到了蘭蕙的嘴裡,臉上露出了絲絲的笑意。當蘭蕙從餘明華坦露的部分胸脯上看到青一塊、此一塊的傷痕,又捋起他的衣袖、褲腿,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傷處,用低低的聲音問道:"“還疼嗎?”餘明華輕輕地搖搖頭。

老人轉過身來,向著渾身都是尷尬的餘光曉詢問了治療情況,餘光曉一一作答,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對馬母說:“姨,真是對不住,彩花她不懂事,惹得您老生氣,我先給你道個歉。等他們都好了後,我再叫她登門道歉!”

馬母擺擺手說:“用不著那樣了,只要她今後對娃好我託了天福!多乖的哇呀,咋就能下得了手!”老人抹了抹眼淚,又說:

“明華他媽在家裡也病著,你回去照看她,這裡我來管,等孩子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讓他回我家,好好將養將養!”

“姨,這咋能行呢,不好意思再麻煩您老人家!”

“光曉,我們都不是外人,你就別硬撐了!再說,明華對我比你可能還親!”

在一邊的兩小孩,可能是聽到了大人們的說話,蘭蕙就對明華說:“哥,你不要再回你那個家了,跟我一塊回舅婆家!”餘明華口裡爽朗的答應著,隨著又點了點頭。

餘光曉在寇姨的協助下,好說歹說才將樊彩花弄到了古都市的精神病醫院,初步診斷樊彩花是患了神經性強迫症和焦慮症,醫生安排住了院。寇姨家裡離不開,乘車回去了。

樊彩花一見到餘光曉情緒就不穩定,先前是驚恐,後來發展成煩躁,這對治療很不利,因此醫生建議另行來人陪護。這讓餘光曉犯了難,樊彩花無姐無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