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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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心中痛苦。
絃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婉轉,說盡心中無限事,知音者竟懷抱琵琶。
腳步聲音停止,我知道他已站在我的身後,我沒有理睬他繼續撥動著琵琶,無限依戀。
“我從小就無父無母,村裡的人說,我生下來,身邊就有這把琵琶。他們懷疑我的父母是流浪賣藝的藝人。當我知道這個故事的時候,即使有一天天不養你,地不養你,就拿著這把琵琶四處流浪去。”
我轉身看向他,他的目光恰似水中又一輪明月,是憐憫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傷。但是我知道他心柔軟了下來。
我祈求他說:“你把你給我的一切統統收回,我不會拿走你的一份錢,我只帶著這把琵琶離開這裡。四處流浪,也能活下去”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寧可乞討,也不願意留在這裡”
我鑑定的說:“對,寧可要自由”
他譏誚道:“難道我沒給你自由嗎?讓你念完大學,幫你謀劃未來,這到底是恩惠還是掠奪,難道你分不清楚嗎?”
“金屋藏嬌,怎麼說是自由。坎比這些紙醉金迷的物質享受,其實我最最在乎的你能把我當人看”
他目光凜冽,話語冷淡又夾著譏諷“你為什麼從來就不相信自己是個人。”
他轉身離開,留下狠狠話語:“你可以作下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進食”
聽樓下咣噹一聲關門聲音,我癱倒在床上,悲憤而又絕望。
往後的幾天我繼續絕食下去,一日三餐照常送進送出。第五天的時候,感覺我的體力已經不支,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幾度昏迷醒來都見那兩個看守的女人,慌張看著我,甚至拿手指觸動的鼻息,檢驗我的死活。
我想到康南老師去世的時候,思念過渡,不願進食,餓得生死一線的時候,是他的依靠和安慰,支撐我活了下來。那時的林宇涵是我生命的全部。也許那時我就錯了,把他看得他美好了,沒有堅守自己本份,搞的自己永生求困在這裡。
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強烈的酒精氣味。迷迷糊糊的看見兩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我的面前走來走去。在我完全清醒的時候,我才知道在我最後一次昏厥,怎麼也叫不醒的時候,看管我的人給林宇涵打電話,林宇涵派了私立醫院的護士來給我打葡萄糖水。
他說的沒錯,他總能有辦法讓我活起來。
我長嘆一聲,覺得好累,似僅有一口氣支撐自己的身體。我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午夜,我被一股涼風吹醒,微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彷彿似夢寐,通陽臺落地門窗開著,紗綃隨風擺動,彷彿看見有人站在陽臺那,孤影寂寥,像是我第一次住在這個房間時候,久久凝望那個孤寂身影,期盼著自己走進他的世界。
時光倒流回去了!還是我與他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場夢。
我但願是場夢,他的世界猶如水中月,看似美好,經不起撩撥,終了空留虛幻。
我把自己埋在枕頭裡讓自己睡去,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是陽光明媚。
我又聞到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葡萄糖汁味道,還有房間一股久未透風的腐朽的味道,我瞄了一眼那扇落地窗門,關的嚴禁,幕簾規整的迤脫在地,好似從未開啟過,昨夜看到的果真的夢。也許內心想回到那晚,重新做個選擇吧。
我喚了聲有人嗎,反覆幾遍,終於見一個護士慌張進來。我問她:我可以吃東西嗎。她一臉驚喜的點頭,說:可以吃些流食。我說:好,給我端碗粥來。
滾燙的粥入口到胃中,象一塊焦炭吱吱的炙烤著我的五臟六腑,難受極了。這時候我聽到樓下傳來鋼琴聲音,琴音哀婉惆悵,窗外明明是秋高氣爽,聽著感覺已進入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