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星點痕跡。

唐烆只見對方神色複雜,恍恍惚惚,也不知道她又在沉思何許,想問她身子如何又不敢問。至於方才地唐突更是有點懊悔。她本是世家大族中教引嬤嬤嚴規教訓下長大地人,哪裡能夠任由男子去貼近身子。現在這般靠在後背輸送內力已經是越矩,虧他還想得寸進尺。換了一般女子,只怕早就一個耳光甩了過來。

其實,他只是想要她身子舒坦些,沒有其他旖旎想法。

掩下眸,避過女子探尋地神色:“我胡言了,你不必在意。”說著,整個耳根都紅透,本就黝黑的肌膚越發沉色,背脊繃得筆直,手掌僵硬,那一點窘迫和尷尬發散出來,避嫌般轉過的身子越發顯得此地無銀。

蜀玉霍然了悟。面上不動,只道:“為我運功也可,只是,出去以後我們在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許告知別人。”

唐烆不疑有他,呆呆地點頭。

蜀玉又道:“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你。”

“是。”

“你佔了我的便宜,以後就必須對我言聽計從。”

這替她運功去痛,不是她佔了便宜麼?為何反過來是唐烆吃了豆腐似的?想要詢問,再一想,自己每次與她對持都沒勝過,她說如何就如何吧。反正,她早就已經掌握了他的性子,有的是辦法折騰他,讓他想不聽從都不行。

無奈地點頭。連唐烆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順從著她。

蜀玉暗笑,一手撐著腦袋,雙腿伸直,依然是背對著他:“你就坐在我身後,拿手繞到我腹部就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你可得遵從古人教誨,不要覺得這是深山之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可對我為所欲為。”

要求夠多,防備之心也甚,也的確是蜀玉這性子會說的話。

唐烆一一照做了。只是,她躺著,他坐著,姿勢太過於彆扭,久了他不但會手臂僵硬,也會腰背痠痛。唐烆善忍,自然不會說這些,只是點頭:“你不疼的時候再告之即可。”

她淡淡地覷他一眼,試探道:“以前你可替其他女子這般‘運功’過?”

“沒有,”唐烆脫口而出,又愣了愣,實在有點想不通對方為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我從小隨著師傅一起,平日裡去教中的時日又少,與女子更是無甚接觸。自己傷了也是獨自療傷,更毋替別人運功過。”再者,替人運功療傷是會折損自身內力的,武林中人慎之又慎。

蜀玉點頭,緩緩閉目。就感覺男子熱燙地手掌輕輕貼在她的腹下,沒多久,體內那冰川似被高陽炙烤,消融成水,再揮發成霧,融入空中,滋養人的心脾。

第二九章

這一夜,是蜀玉在山谷睡得最安心地一夜,也是不堪重負地身子最舒坦地一夜。

清晨鳥吟花香之時,她暗自嘀咕了一句:武功,是個好技藝。可惜她學不成。所以她決定將唐烆這位身懷絕技地男子給用得更加徹底一些,也不枉自己受的這番苦。

揉著肚腹,嘀咕著:“好餓。”

一邊給她運功通宵的男子稍微活動了下肩膀肌肉,眼角眉梢都是疲憊,神情在端詳女子疼痛具消得容顏之時稍微放鬆了些:“想要吃什麼?”

“紅花糯米鹿茸粥,蜀府的嬤嬤經常在特殊時日讓廚子給我在熬製。”

唐烆半邊肩胛骨頭還在咔嚓咔喳地響,聞言頓了頓:“這山谷沒有鹿……”

蜀玉委屈地打斷他:“我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那粥的好處,沒有就算了。”她拈了拈衣角,又道:“我想沐浴。必須是熱水,寒了冷了今夜會更加難受。”

這裡哪有東西燒熱水。就算唐烆現在伐木做浴桶,也沒法一時之間就讓她能夠暢快洗浴湯。尋常吃的鹿茸粥都喝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