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下人來稟。

“二小姐,門外有一個說是齊府的夫人找你。”

時筱筱喝著熱茶,聞言眼皮輕抬,“不見!”

想都不用想,就是齊昀的娘,齊夫人了。

齊夫人昨日才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現在厚著臉皮來找她。

時筱筱定然是不見她的。

救齊薈單純是看在齊薈維護她的份上,多的她是不想跟這個齊夫人說。

僅僅因為外面的謠言便對她們惡意辱罵,這種人,時筱筱一向不愛搭理。

“告訴她,以後不必來尋我,我不會見她的。”

下人點了點頭下去了。

齊夫人還等在相府門口,心中忐忑不安。

她知道她將時筱筱罵得多難聽,甚至這麼多年一直拿她當反面教材來教導家中孩子。

她就怕時筱筱會拒絕見她。

但她別無辦法,昨日苟子言給齊薈看過病。

用他的話來說,除了暫時將齊薈的心疾壓下的人。

誰也救不了齊薈。

昨日救齊薈的人,不就是時筱筱麼。

雖然苟子言一直在問救齊薈的人是誰,但她一想起時筱筱便感覺尷尬至極。

一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時筱筱的名字。

只是她萬萬想不到時筱筱竟然是秦言的師父。

她一直最不看好的人,竟然會是現在唯一能救她女兒的人。

她竟然將自己女兒的救命之人給得罪得狠狠的了。

在門口等了一小會兒。

傳話的下人便回來了。

齊夫人期待又緊張的看著他,“如何?我可能進去?”

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齊夫人,“你回去吧,我們二小姐說了,以後不必來尋她,她不會見你的。”

齊夫人心裡一緊。

時筱筱果然不願意見她!

但她必須要見到時筱筱,齊薈的病每天都是一個隱患。

不治好她永遠不放心。

更何況,每每看見齊薈心疾復發,疼痛難忍的模樣。

她心疼得快要碎了。

她咬咬牙,“勞煩你再去通告一聲,我是誠心的跟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諒我,如果她還不願意見我,那我便一直在這等她,直到她願意見我。”

“這……”

下人有些為難。

時筱筱都說了不願意見她,這夫人還打算一直在這裡等下去了。

要是給別人看見他們府將人攔在外面,會怎麼說丞相府的不好。

齊夫人將祈求的目光看向下人,“麻煩你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請你們小姐幫忙。”

下人見齊夫人不像說謊,不禁點點頭,“容小的詢問二小姐的意見。”

看著小人再度轉身的身影,齊夫人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

心裡有一絲沉重感。

到底還是她太片面了。

因為外面的風言風語便對時筱筱心存芥蒂,如今時筱筱不願意見她,都是她活該。

時筱筱見傳話的下人又回來,不禁皺了皺眉。

“怎麼,她不願意離去?”

“是的二小姐,她說她是誠心來給你道歉,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幫忙,還說……要是你不願意見她,她就一直等到你願意見她為止。”

時筱筱聽著下人的傳話,心裡冷笑。

什麼很重要的事,無非就是給齊薈救命罷了。

她要不是昨天去了一次齊府,還不知道原來她在齊夫人眼裡是那樣的人。

如果她沒有這個能力救齊薈,齊夫人又怎會如此放低姿態的求見。

身後的小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