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與他打下了如膠似漆、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友之情。難道他就不怕我把他穿花花褲頭的事兒說出去?摔跤的時候我可看到了,還順手揪了一把,這種明顯的暗示他會不懂?……

娘希匹的,喝個酒就除名,就算再是嚴打,也不能只打自己不打團長啊?為什麼他只是罰款一個月工資,而我就是直接除名呢?現在的社會搞的是越來越不人性化了啊!曹操打仗的時候都講究個煮酒論英雄,而老子卻喝酒成狗熊了,哎,時代不同,自然產生的代溝,怪不得那麼多人想穿越呢!

悲哀啊,幸虧自己不用考慮怎麼和家裡鄉親交代,原來孤兒還有這種好處啊,只是,別了,我的團長我的團……釋兵一扔菸屁股都燒焦了的菸頭,撇撇嘴往前走去。

“喂,同志!那位同志!站住!”釋兵剛剛作勢要走,一道聲音傳來。

糟糕,這一聲同志,曾讓多少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義無反顧地拋頭顱灑熱血,雖說部隊聽慣了這徘徊在親密與非親密之間的兩個字,但釋兵機警的腦袋開始條件反射分析起這一道突兀的聲音來。

首先,是一個女人的,其次,是一個老女人的,最後,悠揚中帶著一股怒氣,肯定沒好事,而且這時已經在自己身後一米五之處。大事小事三步走,提出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釋兵腦子裡飛速旋轉著。

“啪!”的一聲,只見釋兵瞬時將歪戴著的帽子擺正,身子一挺,頓時一股軍人氣勢浩蕩,一個標準“向後轉”,左腳跟準確地靠在了右腳跟上,誰也沒有看見那個本來躺在地上的菸頭,已經被他踢到了草叢中。

“刷!”挺拔的軍姿,標準的軍禮,恐怕三軍儀仗隊見了都要汗顏。

這一下,把後面臂膀上戴著紅色袖標的老婦嚇呆了。

“你你,你要幹什麼!”顫抖的聲音響起。

“這位同志,您剛才是在叫我麼?”釋兵人畜無害地一笑,黝黑的臉上出現兩排潔白的牙齒。

“呃……對,就是叫你,你剛才隨便亂扔菸頭,罰款五十!”戴著袖標老婦定睛一看,可能是個休假的兵蛋子,又鼓起勇氣說道。

“噢,是這樣的。同志,我是三軍儀仗隊二排四班的一個戰士,我們儀仗隊有規定,戰士不許抽菸。所以,我認為您剛才看到的並不一定屬實,可能是螢火蟲呢?可能是反光呢?您年紀大了,天色也已經黑了,可能您看到的並不是您想到的?您想到的也並不一定能看到?”釋兵口若珠簾地說道,“現在講究,有圖,有真相,您有麼?”

“你……你,反正我是看到了,交罰款!”老婦聽了一陣有些發懵,清醒過來,在地上找了一番,無果,又開始拉扯釋兵。

“同志,你看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是法律社會,凡事講究證據,這黑燈瞎火的,你說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說怎樣便是怎樣,是不是有些武斷呢?”釋兵依然一臉微笑,“而且,現在已經是幾點了,您是什麼部門的呢?還沒有下班?您別跟我說是‘有關部門’,那樣的話我還真惹不起。那您有證件麼?您有工作證麼?您有健康證麼?您有上網證麼?您有ic、ip、iq卡麼?您……”

“你……你!”老婦被他說得一時頭大,冷汗涔涔,“算了,看你一表人才,下次注意!”說完竟是匆匆離去。

靠,沒有一點技術含量。釋兵看著老婦離去,隨手將帽子又反戴了起來,哥是玩騙術的宗師,抗騙百分百,這點伎倆便想來訛詐我的錢?別說哥現在兜裡只有一塊兩毛五,就是有錢怎麼能隨隨便便交出來呢?若是真的城市保潔員來,哥一樣能將她說得天花亂墜,甚至主動掏出錢來救濟救濟我,可惜啊,遇到個假的,慌慌忙忙跑了,又少了一筆收入,虧我還正兒八經地來了個軍姿和軍禮。別以為部隊的都是兵蛋子,部隊那個大染缸,紅黃藍綠青,什麼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