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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正科,但從中心鎮的黨委書記,平調到縣計委擔任正科級副職,地位實際是下降了許多。杜建已經過了五十歲,科級官員到五十歲以後還能得到提拔的機會是微乎其微,叫人看他的眼神多少帶來憐惘,也叫杜建心裡很不是滋味。
中午在渚溪酒店吃過歡送宴,杜建就迫不及待的隨同縣委組織部官員一起離開梅溪鎮。
陪同縣委組織部長,沈淮、何清社、李鋒等人也是中午破例喝了點酒。送走杜建跟縣委組織部的官員,沈淮在酒店房間裡睡了個午覺,到下午兩點鐘才踏著點去辦公室工作。
沈淮前腳進辦公室,黨政辦主任黃新良後腳就跟了進來,請示道:“三樓的辦公室,我中午讓人大體收拾了一下,具體怎麼佈置,還要沈書記你做出指示。”
沈淮看了黃新良一眼,說道:“我知道了……”接下來倒沒有再說什麼,就翻看案頭的檔案。
三樓東側的辦公室,硬體裝潢已經是相當到位了,柚木地板,連窗臺都用上花紋好看的飾面石材。
雖然不是落地大窗,但東南面是弧形的大陽臺,也相當的氣派非凡。
鄉鎮一把手都不配備專職秘書、專職司機,不過在辦公室外間還是隔出秘書室、司機室,再過去一些就是黨政辦的辦公室,也是隨時聽候黨委書記的吩咐——這種辦公室上的佈局,也體現了黨委書記在鄉鎮的統治地位。
杜建離開梅溪鎮,這間辦公室理所當然的就是新黨委書記沈淮的,其他人都不可能越過沈淮去坐這間辦公室。
黃新良僵在那裡,不知道“我知道了”簡單四個字裡包含沈淮怎麼的不滿情緒,是對辦公室的不滿,還是對他本人的不滿?沈淮的視線已經轉移到手裡的檔案上,黃新良只能耐心的等待沈淮做進一步的指示。
杜建明裡是平調,實際是暗降,初到縣計委也不會有多大的實權。黃新良也清楚,就算這次他跟杜建調去縣裡,不可能有他什麼位子,最多拿著計委辦副主任的位子來安慰他——這也是杜建跟他說明的。
黃新良在梅溪鎮擔任鎮黨政辦主任,是鎮黨委委員之一,無論是實惠,還是實際的地位,都不比普通的副鎮長差。
黃新良真要是跟著杜建去縣裡,擔任什麼計委辦辦公室副主任,實實在在的是硬給降了兩級;要是杜建過個兩三年,退居二線,那他在縣裡將更加陷入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尷尬地位。
就跟當初郭全給沈淮踢出梅溪鋼鐵廠、回到鎮上只能擔任企業辦副主任的落差差不多。即使黃新良不知道他還能在黨政辦主任的位子坐多久,但不到山窮水盡之時,實在不甘心離開梅溪鎮。
實際上郭全是相當幸運的,他擔任企業辦副主任才一個月的時間,就趕上企業辦改資產辦。為補償郭全,同時為了加強資產辦的地位,沈淮也硬是把郭全先抬上黨委委員的位子,差不多就彌補了郭全之前給踢出鋼鐵廠的地位損失,如今更是沈淮的心腹。
自從縣裡定下沈淮黨委書記的位子,李副書記、唐副書記看到郭全,也都稱兄道弟的。郭全如今在鎮上的地位,即使不比普通的副鎮長要高,不會差多少。
黃新良即使自問能耐不比郭全差,卻不敢奢望有郭全的待遇。
沈淮到梅溪鎮上任才三個多月,黃新良斷斷不敢忘了在沈淮上任的第一天,在黨政會議上,他幫著杜建擠兌沈淮,而給沈淮當場反擊、罵得狗血淋頭的情形。
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今天的歡送宴上,沈淮跟杜建滿臉笑臉的進行新老接替,“意切情真”的說了許多送別跟勉勵的話,但是要有可能,杜建他願意離開梅溪鎮嗎?官場上,奪位之仇比奪妻還可恨,要不是沈淮的後臺實在硬得可怕,杜建哪裡可能會主動示弱?
沈淮看著年輕,過年才二十五歲,幾乎比鎮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