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或者直接在民航總局內部認識什麼厲害的人物?

記筆錄的警察老辣一些,眼睛掃過室內的眾人,最後眼睛看向成怡,問道:“你家長是誰?”

成怡很討厭將她的父母搬出來,但事情到這一步,她只希望能早點脫身就好,語調低了一些,說道:“我爸是燕京市委副書記成文光……”說出口,但見沈淮的眼睛看過來,有著說不出的銳利,她心裡覺得難受,扭頭看向窗外。

張弼強剛才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時候臉色就有些崩壞的,蒼白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摸不透劉福龍這夥人的虛實。

劉福龍父親是清河市委副書記倒也罷了,劉家在清河市、在冀省權勢再大,但畢竟鞭長莫及,還不能到燕京上的地盤上來撒野;但要是他給咬死一路上騷擾燕京市委副書記成文光的女兒,進去三五年撈不出來都有可能!

成怡是燕京市委副書記成文光的女兒?

張弼強心膽皆裂,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蓑運。

年長警察將信將疑,看向劉福龍,問道:“你要打什麼電話,我幫你撥通?”將桌角的紙筆遞過去。

劉福龍寫三串號碼,說道:“一個是清河駐京辦的,一個是清河市長辦公室的;最後一個是燕京市委辦公廳的……”

劉福龍寫出第三個號碼,明裡是讓警察驗證成怡的身份,也是有意顯耀他跟成家的關係,不算他在燕京,也不是他們幾個小警察能動的。

沈淮心裡一笑,知道這年頭地方官到首都,都喜歡樊老鄉,劉傳東、劉福龍攀到成文光門上,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劉、成兩家關係有多密切。

劉福龍眼睛還瞟了張弼強一眼,有著放肆的兇厲;叫張弼強看了心頭直打抖擻,萬萬想不到自己怎麼就吃錯了藥,去惹這些太歲。

成怡只希望能儘早息事寧人,她也無意對張弼強怎麼樣,甚至還幫他開脫,跟警方說道:“真的只是一些小衝突,完全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我們檢討錯誤還不成嗎?”

年長警察讓年輕警察核查電話號碼,就拔了第一個,確認了劉福龍的身份,就知道這事不是他們能嚴肅處理的,將筆錄本一合,給劉福龍、張弼強都開啟銬子,說道:“在接機大廳鬥毆,說起來影響是很不好,但念在你們都是初犯,你們願意接不接受調解?要是願意呢,就先到醫務室把傷口清洗一下。”

張弼強見警方都確認劉福龍他們的身份,當然巴不得劉福龍他們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但這時候和不和解顯然不是他能說得算的。

劉福龍目含兇光的看了張弼強一眼,點了點頭,回答警官:“總之我先動手是有些不對,對此前的事情也不想追究什麼……”

聽了劉福龍這話,張弼強心頭直打鼓,劉福龍的意思是等他們出去再算帳,他臉色崩壞,心想著還不如進拘留所住幾天好。

年長警察卻不管張弼強怎麼想,要助手帶他們兩個去醫務院清理傷口,成怡則借電話通知司機直接把車開到派出所這邊來接她們。

過了半個小時,劉福龍跟張弼強處理傷口,就結了案出來。

張弼強這下子知道到後怕,出了派出所,也不可敢就這麼走了。

他的根腳都給人抓到,不是拍拍屁股走掉就能息事寧人,他垮著臉,跟著孫子似的腆過來衝著劉福龍賠禮道歉:“對不住,我真是犯糊塗衝動了,今天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劉哥你要怎麼才能把氣給順了,你說出來,我張弼強要眨一下眼睛,就是孫子……”

“鬧成這樣,我也不希望的,”劉福龍說道,“我也沒有想怎麼著你,還是老樣子,就是想請你們到清河大酒店吃頓飯。”

“好,今天的壓驚酒,我來,就在清河大酒店,”張弼強不敢說個“不”字,又哀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