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何清社尊重他是書記,又是剛上任正建立權威的時候,就沒有反對,不折不扣的把防災工作部署下去。

何清社也知道不是他一人麻痺大意,鎮上很多幹部都有牢騷,大過年的,大雪天下村裡去折騰,誰願意啊?

到夜裡八點半鐘,接到縣裡防災救災通知,知道其他鎮已經出現壓塌事故,何清社那時才知道沈淮是多麼有警惕性。夜裡八點半鐘過後,又是大雪封路,想部署防災工作,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梅溪鎮恰恰是下午就把防災工作做好,到夜裡只需要確保鎮區,分散的各村即使顧及不上,也不用擔心會出大問題。

當然,到今天清晨,災損匯總上來,雪災之嚴重,還是遠遠超過何清社他們的想象,才知道梅溪鎮是何等的幸運。

梅溪鎮的房屋坍塌,比鶴塘鎮還要嚴重,要沒有沈淮昨天下午就當機立斷的做出防災部署,梅溪鎮的傷亡情況怕是難以想象。

少些救濟款,雖然叫人心裡不滿,總比上百人死傷的結果要好得多。

說起來,梅溪鎮的防災救災工作能這麼出色,都是沈淮及時判斷災情、果斷部署有功——縣裡真要忽視掉梅溪鎮的成績,也應該是沈淮最受委屈。

看沈淮渾不當回事,何清社才發現自以為在基層修煉了二十年,火候還真是有些比不上眼前過年後才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黨委書記的位子合該是人家來坐,這也是這時才真正打心眼底服氣。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誰才是老大

更新時間:2012…08…21

何清社心態平和下來,笑道:“牢騷歸牢騷,工作還是要做,實在不行,我們躲起來自我表揚好了。不過,全鎮塌了一百二十多間房,特困戶家庭所佔的比例特別高,縣裡就拔不到十萬元的救災款,不能解決全部問題……”

“先照一戶一千發求災款,傷病也由鎮衛生院全力搶救,怕是市裡的醫院也已經給擠滿了,”沈淮說道,“不能投親靠友的受災群眾,都臨時安置在鎮小的教室裡過春節。錢倒是好辦,想來過兩天市裡應該也會有一些求災款發下來,實在不行先從鋼廠調一百萬過來用,鎮上也發動捐款。不過要趕在開學前,幫助災民建好房屋,難度很大,鎮上需要一批過渡房……”

“要趕在開學前,把過渡房建好,也不可能啊,”李鋒說道,“大過年的,不過了年初五,建築站以及幾個包工頭,都拉不到工人……”

“織染廠的承包期是過了,我壓著沒有續簽承包合同,是想叫潘石貴把亂排汙這事給改掉,”沈淮說道,“這麼看來,沒必要再給潘石貴機會,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覺得馬上就關停織染廠,把織染廠的幾個車間用起來,臨時改建成安置點,能解決過渡房的問題。你們看怎麼樣?”

“織染廠有一百來個工人,怎麼辦?”何清社問道。

“褚宜良不是一直說要擴大生產嗎?織染廠關停後,工人問題,找他來消化。”沈淮說道。

“行。”承包織染廠的潘石貴以往只看杜建的臉色行事,李鋒跟何清社都沒有受他的好處,沈淮決定把織染廠關停掉,手續上又不存在什麼問題,只要把職工的問題化解掉,他們自然附從。

“那行,那就鎮政府跟資產辦擬個通知,”沈淮說道,“我打電話找禇宜良過來,跟他談接受工人的事……”

何清社不想做得罪人的話,但這時候也只能默默接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