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葛永秋坐在辦公室裡,還沒有順過氣來,看到大舅子這副模樣回來,更是心煩。

“姐夫啊,這麼畜生哪裡是打我的臉,是打姐夫你的臉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葛永秋煩躁的說道,心想要是他有些骨氣,哪怕當時跟沈淮扭打在一起,也叫他臉上好看一些,這個沒用的貨色,這時候知道臉難看了?

“我哪有廢話?這個畜生是你手下的秘書不?是不是當著你的面,把我揍了一頓,臨了還拍拍屁股的走了?你說這事傳出來,要叫別人笑多少年?姐夫,你不會連這麼一條小魚,都拍不死吧!”

“你不懂什麼就不要亂說,”葛永秋坐在大舅子的辦公室裡,心裡的痛處給戳中,臉色更是難看,說道,“顧同臨時去了新津,不在廠裡,其他幾個副廠長,有誰伸頭來的?你知道是為什麼?”

“為什麼?”

見大舅子真順著自己的語氣追問,葛永秋恨不得在他臉上再抽一巴掌:真是豬腦子。

市鋼廠與市裡的關係很近,廠長顧同以及下面的幾個副廠長,對市裡的關係摸得門清。

誰都知道自己是高天河的人,而沈淮是陳銘德的秘書,沈淮在辦公室裡當著自己的面毆打他的大舅子——市鋼廠的那幾個副廠長,誰願意這時候過來趟這個渾水?

葛永秋不得不耐心跟大舅子解釋:“怕就怕陳銘德有意要這個畜生把事情搞大。”

“陳銘德搞事情做什麼?”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葛永秋對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嫖女人的大舅子,感到絕望,但要息事寧人,就要先安撫他的情緒,不然他跑到他姐姐那裡亂說一起,自己家裡就先雞飛狗跳,

“……陳銘德是省裡直接下派到東華的,一過來就是市委常委,接著又擔任副市長,負責經濟工作——省裡明顯是要希望陳銘德來頂替高市長啊。”

“啊?”周大嘴哪裡想到背後有這麼多道道,張嘴愣在那裡,臉還火辣辣的痛,但也不敢吭聲。

他有些明白了,知道高市長給頂下去,他姐夫就不會有好日子過,而他姐夫沒好日子過,那他在市鋼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也就到頭了——這麼想,周大嘴倒覺得給沈淮毆打一頓,已經算不了什麼了:丟臉就丟臉吧,只要不丟位子就行。

見大舅安靜下來,葛永秋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要知道,現在高市長一步棋都不能走錯,不能讓陳銘德找到藉口來搞事。好吧,我要先跟高市長彙報這件事,你站邊上不要吭聲……”

第一卷 第五章 豪門子弟之猜謎

葛永秋拿起電話,撥通市長高天河的專線,將剛才在市鋼廠發生的事情,簡略的彙報了一遍。

周大嘴坐在辦公桌對面,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陡然撥高,顯然是高天河聽到這件事也十分的震怒。

市政府工作人員跑到企業鬥毆,沒有哪個市長聽了會心情平靜,周大嘴隱隱約約的聽見,高天河在電話裡很大聲音的吩咐葛永秋:“這事你直接跟陳市長彙報,看他怎麼處理!”

周大嘴也知道大局為重,但心頭的惡氣難消,聽到高天河直接叫姐夫將事件捅給陳銘德,便巴望的看著姐夫。

高天河要葛永秋將這事直接捅到陳銘德那裡,陳銘德自然也不可能公開包庇沈淮。

葛永秋嚥了一口唾沫,他知道高市長乍聽這事,一定也會怒火攻心,恐怕一時不會把事情往深裡去想……

等了有那麼四五秒鐘,等高天河在電話那頭心情平復一些,葛永秋才又說道:“怕就怕陳市長借題發揮,拿這件事再做其他文章……”

“……”周大嘴沒有聽清楚高天河在電話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