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吃不了兜著走!”

見沈淮不單單潑了劉建國一臉酒,還將金鼎的半桌高層當成孫子教訓,周文俊這時候是真傻了眼。

他剛才聽別人過去給沈淮敬酒,都“沈書記”、“沈書記”的喊他,也沒有太在意。

沈淮說是縣處級幹部,周文俊也知道縣處級的“書記”名樣極多,地方上或省市廳局的黨組、黨委、工委、紀委、政法委等黨機關的領導人,都可以稱作“書記”。這個“書記”權力有多大,最終還是由實際的行政級別、職務來規定,甚至市團委也都是縣處級“書記”。

周文俊也是理所當然的認為沈淮只是憑藉過人的家世,叫在座的絕大多數不得不給他幾分顏面。

而在談話間,周文俊不僅旁敲側擊的知道劉建國也是省部級家庭出身,他本人更掌管大型的證券投資公司,業務遍及全國各地,甚至最近還有地產業務延伸出來。

在周文俊眼裡,劉建國無疑是更有用、更有地位的政門子弟。

故而安排座位,他也是巴不得有機會,湊到劉建國這邊來坐,希望拉近關係,能對他以後的發展有所幫助。

然而這短短几十秒發生的一切,就徹底的顛倒了周文俊自以為是觀察得來的結論,而左右金鼎的幾個高層,也當真是給沈淮當孫子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金鼎的這幾個高層,見沈淮撇開劉建國的出言不遜不說,而是嚴厲喝斥劉建國剛才打電話從工地叫人的事情,也給訓得大氣不敢出一口氣。

他們當時怎麼沒有勸?只是沒有人能勸住劉建國的脾氣,他們也沒有轍。

“沈書記,也是堵路的工人推了劉總一個跟頭,劉總一時惱火……”有個人想替劉建國解釋兩句。

“金鼎的業務,我不管,也不過問,”沈淮截住那人的話頭,說道,“但是你們胡作非為,搞出什麼大亂子,我不收拾你們,也有收拾你們的人。劉建國喝多酒了,你們現在帶他回去。然後,你們帶句話給謝總、給葉總,就說是我說的,劉建國不宜再留徐城,沒有人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替他擦屎。”

“**沈淮,你不要欺人太甚!”劉建國見沈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麼難聽的話,要把他從徐城趕出去,氣得是破口大罵。

沈淮對劉建國的辱罵毫無反應,而是冷冷的看著金鼎其他的幾名高層,逼著他們將劉建國從宴會廳拖出去。

要是沈淮僅僅是教訓劉建國一頓,這幾個金鼎高層還真不敢將劉建國硬生生從宴會廳拖出去,但沈淮擺明車馬,決意要將劉建國從徐城,從淮海,甚至從金鼎趕出去,他們幾個就沒有什麼顧忌,當真就連拖帶抱又帶勸的,讓劉建國先離開宴會廳再說。

周文俊的眼,今天晚上是傻到不能再傻了,完全看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金鼎的那幾個高層,明明應該跟劉建國是一夥的,怎麼給沈淮當孫子聽了沒有一點反應,還給沈淮指使,真將劉建國拖出去了?

周文俊完全傻了,看了看成怡,看了看陳曼麗、看了看程愛軍;而站在外圍看著這一切發生,都沒有來及得說上什麼話的張孜、陳莉娟等人,也是面面相覷,難掩心裡的震驚,剛才還看著人畜無害、溫良和氣的沈淮發起威,竟然在眨眼之間,就將眾星捧月的劉建國打在落湯狗。

成怡到底找的是怎樣一個男人?

陳曼麗、程愛軍也是難掩心裡狂瀾,他們自以為對沈淮、劉建國的底細瞭解得很清楚,自以為沈淮、劉建國這兩年在淮海井水不犯河水,應該不存在誰怕誰的問題,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劉建國在沈淮跟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最終竟然還是金鼎的幾個高層,在沈淮的喝令之下,將劉建國拖了出去。

沈淮真能將劉建國從徐城趕出去嗎?

看眼下的架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