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當翻譯。

沈淮又當了一回翻譯,耐心的先幫他們跟海關人員溝通好,看他們進了出機場的通道,才開始他的行李檢查。

沈淮拿著行李從通道出來,看到成怡穿著駝色的呢子大衣,站在接機的人群裡格外引人矚目。

成怡看到沈淮肩上簡單的挎著一隻大揹包,簡裝信步的從通道里走出來,笑著朝他揮手,怕他看不到自己。

上一次同乘飛機從倫敦返回燕京的女孩子鬱文麗,陪同成怡一起過來接機。

上回乘飛機鬧出那麼多的不愉快,成怡相信沈淮不會再願意見到劉福龍,但怕他對鬱文麗也有什麼成見,待沈淮走過來,就先解釋道:“我在倫敦沒有車,不得不把文麗拉出來當司機……”

在倫敦能有一兩個相熟、能彼此信任的朋友十分不易,沈淮也能理解成怡跟鬱文麗的關係,沒有因為劉福龍的因素而冷淡下來。

鬱文麗給人印象,是一個在溫室裡長大、性子乖巧的漂亮女孩子,她與劉福龍的關係,說到底也是鬱家跟劉家維繫關係的犧牲品。

沈淮心想成怡在這一點上,大概有同病相憐之感吧。

另一方面,沈淮當下與成怡也只是維持表面上的關係,以應對來自雙方家族的壓力人,成怡不會干涉他的生活,他自然也不會干涉成怡的私人生活。

見鬱文麗主動伸手過來,沈淮跟她握了一下手,笑道:“能讓鬱小姐當司機,這事回國我能跟人家吹上半年……”又跟成怡說道,“孫亞琳坐的航班,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到,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住一下?”

孫亞琳從巴黎趕來倫敦方便得很;沈淮還是在登機之前,跟孫亞琳通電話,才知道她臨時決定要趕到倫敦來,也沒能提前跟成怡說一聲。

成怡也知道沈淮到倫敦來跟她見面,只是轉移別人視線的藉口,實際上另有事務要處理。

沈淮約好在倫敦跟孫亞琳匯合,想來也是沈淮此來倫敦的主要目的,成怡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查過孫亞琳所坐航班的具體抵達時間,沈淮就與成、鬱二女到機場裡的咖啡廳小坐。

大概也是想彌補上次回國旅程的不愉快,在咖啡廳裡,鬱文麗也是頗為熱切的招呼沈淮:“也幸虧你這次趕過來,不然我們就要在郊外的宿舍裡靠寫論文度過這個春節,真是說不出的悽慘啊……”

“唐人街那邊以及在倫敦的留學生;春節期間不組織什麼活動嗎?”沈淮奇怪的問道。

全世界海外華人高達四五千萬之多,但八成都集中在東南亞,其次就是美國地區。定居歐洲的華人,還是六七十年代承接印支華裔難民,數量才急劇增加,目前主要集中居住在英法兩國,目前大約有一百萬左右。

雖然跟巴黎不好比,但在倫敦的華人社群也頗成規模,大約聚集了約三分之一、約七八萬之多的居英華人,中國留學生群體也不在少數家,沈淮相信在倫敦的華人在春節期間組織的活動,應該不會在少數。

成怡說道:“在倫敦的中國留學生,以香港學生為主,現在氛圍有些怪異,也有些敏感,與其在聚會時鬧不愉快,還不如留在宿舍裡寫論文……”

不用成怡多加解釋,沈淮能理解成怡所說的氣圍怪異、敏感是指什麼信,只是笑了笑,不去說那些不愉快的話題。

香港再有一年半時間就要正式迴歸祖國的懷抱,認為每一個香港人都樂意如此,那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恰恰,近年來正因為迴歸日近的因素,香港正掀起一個高的移民風潮,而英國又是香港移民的主要遷居地——又由於英國跟香港特殊的歷史關係,在倫敦的中國留學生,從來都是以香港學生為主體,使得居英的華人及留學生群體裡,有相當多人,對祖國並沒有什麼認同感。

成怡來自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