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臉上似敷了一層脂粉,紅潤潤的,眼神也沒有往日的從容,似乎發生了什麼要命的大事。

“周秘書長,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淮將車開過去,問道。

周裕乍看到沈淮那張浮白的臉,嚇了一跳,也是下意識裡皺了皺秀氣的眉頭。

雖說眼前這人臉形還算英俊,但有一種給酒色淘空的蒼白,都叫人看了不舒服。特別沈淮那空洞無神的眼睛,還透著一種她說不出的邪氣——這是大半年前沈淮剛來東華時,周裕對他的直接印象;直觀印象就讓她不喜歡沈淮這個人。

大半年時間裡,沈淮明裡暗裡對她的騷擾不斷,性子又顯得暴躁、目中無人,更叫周裕打心底厭惡。

換作以往,周裕很可能只會冷漠的點一下頭就走,這時候看到沈淮突然出現,則急躁躁的問:“你去了哪裡,葛秘書長說你上午就回了市裡?”

“我從市鋼廠回來,左肩又疼了起來,就又去了一趟醫院,”林縛胡編了一條理由,八真二假,也不怕別人去查他的行蹤,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要多問,你能開車,就陪我去南園。”周裕拉開車門,就要坐進來。

“周秘書長,周秘書長……”

後面有人喊周裕,沈淮探頭過去,見是市長高天河的小車司機從大樓裡追出來。

周裕一隻腳已經伸了進來,身子還在車門,扭過身跟市長高天河的司機說:“你留下來吧,看高市長要不要用車,我坐沈秘書的車先去南園……”

如果有別的車能調,周裕是絕不會坐他的車的,沈淮越發肯定南園那裡發生不得了的大事情,以致周裕顧不上厭惡自己。

也許是下意識的認為,市裡發生再大的事情都是別人的事情,跟此時的他沒有什麼關係,沈淮也感覺不到特別的緊張,反而注意力給周裕自己的身姿吸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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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沈淮的角度,恰好看到周裕一隻腳踏進車裡來,整個身子從髖部起反扭著;這個姿式,使她今日所穿的咖啡色、微帶彈性的長褲,非常緊的繃在她的臂部上。

周裕幾乎是直繃繃的,不起一絲皺的,將她豐滿而渾圓的臀部,繃在沈淮的眼鼻子前——叫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蠢蠢欲動。

中國的女性雖說也講究身材,但普遍都少運動,故而髖部會顯得狹窄,從腰肢到髖部缺乏柔和而豐美的曲線。

這個缺點在周裕的身上,則完全的沒有。

周裕上身穿著合體的雪白襯衫,由於身子還扭著站在車門外,孫沈能看到見她高高撐起的胸部的渾圓邊緣,襯衫往下拉,束到腰間收緊,從腰肢再往下一直到髖部的曲線,則有著成熟女性豐盈的完美。

叫人用眼睛看著,也能明白:只要伸指頭按過去,就一定能感受到那裡會有十足的回彈力。

周裕雖說在著衣上一直都想體現出幹練勁來,眼神有時也刻意的凌厲,甚至還刻意戴了一幅黑色的平光玳瑁眼鏡,但她豐盈成熟的身材、明豔的臉蛋以及有如少女一般雪白香嫩的肌膚,都嚴重削弱她作為女性官員的形象。

沈淮心裡想:之前的沈淮,雖然人生很混蛋,但挑女人的眼光真是沒差。

周裕坐上車來,注意到沈淮在偷看自己,心裡更是有些不耐煩,秀眉皺起來:

她的家世,叫她在官場上不用去敷衍那些男性官員的臉色,更不需要用身體去交換什麼。

她也知道,那些個一本正經的官員們,腦子裡都骯髒得很,眼神也淫邪。但不管他們腦子裡再怎麼想骯髒的事情,或者平時生活也遠談不上檢點,但至少不會破壞一些規則,不敢明著來騷擾她。

唯有這個沈淮,恁是叫人討厭,目中無人不說,甚至大膽到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