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道:“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到衛生局沒聽到說有人舉報人民醫院收授紅包啊,是不是搞錯了?”

“是你搞錯了,還是我搞錯了?”潘石華正找不到遷怒的人,見蔣利軍還跟自己打馬虎眼,拿著檔案“啪啪啪”的拍著桌子,厲聲喝斥,“這件事,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幹不了衛生局長的事,趁早給我滾蛋,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見給威脅從位子上跳下去,蔣利軍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潘石華是動了真怒,忙不迭的就拿潘石華辦公室的電話詢問各方,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兜了一圈回來,也也連罵帶嚇,才大致把事情搞清楚,跟潘石華訴苦道:

“人民醫院昨天是收了一個叫張玉娥的車禍骨折病人,雙方起矛盾也是醫院堅持要家屬交過費才進行搶救,放在急診室大廳裡的耽擱了半個小時,惹得病人家屬對此不滿。後來紅包也是病人家屬在手術前主動送的,倒是有讓護工從旁提醒了一下,醫院知道這事後也主動讓醫護人員退回。潘區長,這個事真不能怪醫院方啊。潘區長你也在全區醫療衛生機構大會都說了,各單位都要開源節流,今年撥給人民醫院的款子,沒有不增,反而短了一截,現在逃費的病人又那麼多,人民醫院的收支缺口又大,當真是不能什麼病人都收。收紅包這事,醫務人員工作辛苦,強度大,收入低,要是有家屬一定要表示感謝,醫院也不好管得太嚴,他們畢竟又不是行政口的公職人員,怎麼能算受賄?”

“我是在衛生部門會議上說過基層醫院要開源節流,要靈活機動填補收支缺口,但是,節流的途徑有多種,院方領導少些吃渴也是,醫生護士少放些獎金也算,我有說讓你們見死不救嗎?有些錢是不可以節的,不可以省的?你們懂不懂?你們到底是怎麼想著,你媽遇車禍,把你媽丟大廳裡半小時不搶救,你就能理解人民醫院為什麼非見錢才救?錢、錢、錢,錢是重要的,但醫療機構到底是財政半撥款的公共機構,就是因為這點,你們要人民群眾生命健良始終要擺在第一位,你們到底是怎麼領會區委區政府的工作精神?”

就壓縮對衛生局及區人民醫院的財政拔款一事,潘石華於心有虧,底氣不足,但在這件事他不指望能讓沈淮低頭,就必須把衛生局、區人民醫院的頭按下去,聲音越說越厲,吼得辦公室外都聽著見他的訓斥聲,

“還有紅包,醫護人員到底是收了沒有?收了,為什麼不能嚴肅處理?醫生收入低,就可以收紅包;我當區長,每個月才五百八十元工資,我也覺得不夠用,我是不是就可以受賄啊?不是公職人員,就不能以商業受賄行為來處置嗎?”

見潘石華說得正氣凜然,蔣利軍差點懷疑上回到他家送禮,是另外一個人收下的。

蔣利軍這時候多少也明白潘石華是一定要人民醫院低頭、給出一個交待,問道:“我明白了,我就趕到醫院去嚴肅處理,”又問道,“潘區長,要怎麼處理才合適?”

“涉及人員,徹底調查。要是你們衛生局紀檢組要不能嚴肅處理,要想包庇,我通知區紀檢委派人介入調查……”潘石華還想著要臉,自然不能叫蔣利軍知道他是迫於沈淮的淫威才如此,只能裝出一副正義凜然、憎恨醜惡的模樣,堅決不讓蔣利軍手軟放人。

潘石華不管蔣利軍跟人民醫院方面有沒有特別深的利益瓜葛,但他要是不能叫蔣利軍棄車保帥,他在唐閘區的權威就談不上建立起來。

蔣利軍也暗感倒黴,不知道這次到底是得罪惹惱了哪樽大神,想打聽一下這個叫張玉娥的病患到底是什麼來頭,但看潘石華的臉色,好似他多說一句就會惹來更嚴厲的喝斥,只能灰溜溜出區政府大樓,坐車往區人民醫院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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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當面拿手機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