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有什麼,你跑到天邊也是這個道理。”姓李的護士滿臉不屑的看著沈淮。

沈淮沒有理會她,待拔通電話後,直接一把將她胸口上的掛牌摘下來:

“是唐閘區衛生局嗎?我現在向你們檢舉區人民醫院李成萍等人醫務人員,昨天夜裡挾傷患危重不治,向家屬索賄兩千到六百元不等。病患張玉娥,昨天因骨折送入區人民醫院救治,家屬陳桐現在就在區人民醫院住院部四樓415病房等你們過來處理此事。你們可以不派人過來處理,但我會接著向區紀檢委、區人民政府、區委檢舉索賄一事以及區衛生局的不作為行為……”

李成萍沒想到沈淮會如此利索的反咬一口,直接舉報她們收受紅包,臉色有些變,但依舊不服軟,嘴硬著說道:“你當我是嚇大的,你說我索賄就索賄了,誰看到了?我還檢舉你們栽贓陷害呢?”

“請。”沈淮冷笑一聲,掛掉電話,不再理會這張叫人生厭的臉,推門走回病房。

李成萍倒是沒敢過來糾纏,即使有底氣不怕給查,但終是沒有起初的氣焰,灰溜溜的走了。

“你真向區衛生局檢報了?”陳丹小聲的問道。

“我是代你們檢報,我今天也沒有什麼特別安排,也就看看普通老百姓舉報到底有沒有效果!”沈淮笑了笑。他對基層存在的種種弊端,看得比誰都清楚,心裡對醫院這種行為,即使痛恨,但也能平靜視之,倒不單純是給那個刻薄的女人惹毛了。

這會兒邵徵提著東西走進來,看到沈淮坐在那裡:“你醒了?”

沈淮這才知道邵徵早就過來,剛才跑出去給他們買早飯去了,還幫他們買了牙膏、牙刷、毛巾等洗漱用品。

沈淮倒是不管醫院裡怎麼想,他渾當沒事的到衛生間洗漱,又在病房時就著豆腐腦吃油條。

陳丹她媽麻藥勁早過,這會兒已經醒過來。陳丹她媽雖然才五十歲出頭,但長年辛勤勞作,臉黑且瘦,都是皺紋,完全看不到陳丹所說的年輕時的風韻,像個小老太。

小老太對沈淮、邵徵兩個陌生男人也跟著在病房裡陪護很是疑惑,她開始倒沒有怎麼在意沈淮,眼睛只是往邵徵臉上的瞄,繃著臉也不說話。但小老太觀察了一陣子,又覺得不對勁,眼睛重新回到沈淮的臉,還是不說話。

也不知道她是術後剛醒來吃話艱難,還是就看他不順眼,沈淮給小老太盯得心裡發毛,藉口抽菸就拉著邵徵躲到過道里。

沈淮跟邵徵剛出病房門,就看見李成萍還有昨天的主刀醫師陪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往這邊走來。

“就是他……”護士李成萍看到沈淮,就跟中年醫生說話。

“你好,你們是病人張玉娥的家屬吧?”中年醫生走過來,擋在沈淮面前,眼睛在他臉上掃了一下,又多看了邵徵兩眼,說道,“我是人民院長的副院長李鐵真,我過來跟你們說一下,我們區人民醫院是嚴禁醫護人員向病患家屬收受紅包的,也絕不鼓勵你們向我們的醫護人員硬塞紅包。昨天為了照顧你們家屬的情緒,你們硬塞紅包時,為了不影響治療,我們的醫護人員見沒法拒絕,只能暫時收了下來。想來給你們造成了誤會。他們一早,就把紅包上繳到我的辦公室裡,我現在代表醫院退還給你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有這種行為……”

沈淮看了副院長李鐵真一眼,看著他把六隻紅包從白大�